“哈哈哈!”蒙季大笑:“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唐蒙這次不錯,隻讓蘇任帶走了十幾個人,咱們的礦山算是保住了!劉文和侯建那兩個蠢貨,當初要是殺了那子,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麻煩。”
“父親的是,隻要我們的礦山保住,對於那些人就有一個交代,要不然……”蒙必的後半句話沒。
蒙季點點頭:“是呀!隻要礦山不出事,咱們就安全,必定咱們蒙家還需要仰仗那些人,隻可惜長老不知被蘇任灌了什麼**藥,竟然讓我們不要動手,隻要再加一份力蘇任就徹底完了!這子倒還是有些手段,能服五千僰人來蜀郡,很不簡單。”
“父親,要不要出手?”
“不著急,咱們和他慢慢玩,僰人到了蜀郡並不意味著就一切太平,僰人凶頑難治,隻要僰人一亂,蘇任的商路自然就沒辦法繼續,到時候就算是太守恐怕也保不住他。”
蒙季喝了一杯酒,渾身舒爽,又道:“起來這個蘇任也算的上一個人才,可惜不能為我們所用,等他回來,你去和他接觸一下,如果他願意,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
“諾,孩兒記下了,一定服蘇任歸入我們手下。”
悲切是正常的。看見自己的親人變成行屍走肉不悲切才是怪事。一大群人擁著十幾個完全不在狀態的僰人哭的昏黑地。蘇任和他的手下們站在一旁。這時候不需要他們什麼,更不需要他們幫忙。
阿依農過來向蘇任行禮:“感謝蘇市掾,多餘的話我不了,我們僰人今後便跟著先生了。”
蘇任搖搖頭:“自己好好生活吧,沒能救下更多的人,實在……”
阿依農打斷蘇任:“先生的恩德我們知道,那些死了的是他們命不好,沒有等到先生來救他們,僰人命苦,能從那地方救下十幾個人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那些被救人的家眷過來給蘇任磕頭,蘇任將他們一一扶起,了很多安慰的話。現如今他們還在落水鎮,離都江堰還有很遠的距離,接下來的路程不好走。司馬相如除了辭賦,政事上也有些手段,一切安排他都做的井井有條。蜀中商會的作用在這個時候也發揮了出來。
僰人所過之處,一切需要的物資都由蜀中商戶供給,貨物的錢財去蘇家和太守府支領便可。自從離開僰地,踏入大漢土地的那一刻,僰人中有不少還是很擔心的,必定漢人對他們的影響很深刻。當看到一車車的米糧,和偶爾出現在飯碗裏的肉塊,僰人這才相信,這一次漢人是真心讓他們進入漢地。
太守文黨親自來到都江堰,早已經修建起來的茅屋一排排整整齊齊。蜀地不冷,僰人艱苦,有這樣的東西便足以渡過這個冬。當然,他們也不會閑著,利用這個冬,開荒、平整土地,為來年開春種莊稼做好準備。
文黨很高興,五千僰人不多,卻是一個好的開頭,隻要這些人在漢地過的好,用不了多久,其他僰人就有可能下山。
拉著蘇任的手,文黨胡子都在抖動:“子恒這一次又立下大功,我一定要奏報朝廷,為子恒請功。”
常事點點頭:“五千僰人,雖然不多,也是增加我大漢人口,有了百姓,大漢才會越來越強大。”
蘇任笑著對二人施禮:“學生有負老師所托,未能將僰人全部帶來,請老師按軍令狀責罰!”
“哈哈哈!”文黨大笑:“子恒這那是自責,明明是不願意放過蒙季呀,聽我一句話,蒙家不是好惹的,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挑逗比較好,惹急了蒙家對你可沒有多少好處!”
“老師,當初蒙季也是在賭約上簽字的,老師和別駕都是保人,難不成蒙季還能賴賬不成?”
常事歎了口氣,將蘇任拉到一邊:“話不是這麼,當初的賭約是賭約,卻不好實現,蒙家在蜀中多年,就算是太守都得禮讓三分,如果大家勢同水火,鬧將起來,你讓我和太守幫誰?”
“自然是幫理!”
“理在何處?子恒你沒將所有僰人帶回來,從道理上來,理不在你這邊!”常事拍拍蘇任的肩膀:“你還年輕,不要太過執念,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並不是對和錯這麼簡單,該糊塗的時候,最好還是糊塗一些好!”
蘇任繃著臉:“賭約上並沒有寫明要將所有僰人帶回來,如今我帶回來五千僰人,他蒙季也該願賭服輸,哪怕不讓出所有蒙家產業,讓出三成總該可以吧?”
“你!”常事被蘇任氣的沒話,一甩袖子走了:“你竟然如此固執,隻能一句,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