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實在太晚了,唐蒙拱拱手與副將告辭.重新回到屋內,管家便恰當的出現在唐蒙身後:“啟稟主人,今日未見蘇任和蜀中商會的人來,隻是中午的時候,崔久明家的一個掌櫃,在咱家門前轉了兩圈,又去對麵的酒肆喝了一壺酒,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被崔家的一個廝叫走。”
“崔久明家的管家?!”
“是!姓王,人以前和他打過交道,此人怎麼呢?很有商人的精明!”
唐蒙笑了笑:“看來先坐不住的倒是那個崔久明!”
管家沒有接話,他知道唐蒙已經想到了什麼。作為一個好管家,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話為妙。
唐蒙擺擺手:“去吧!派人盯住蘇府,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報,蘇任難道真不想做官了?官商官商,沒有了官的這層外衣,就算他是最好的商賈也不可能做大。”
管家施禮退出。唐蒙卻沒了睡意。這一次和那些商賈聯合,為的就是將蘇任逼出來,至少逼迫蘇任來自己府中。在蒙季手下待的時間夠長,已經讓唐蒙忘記了他是蜀郡都尉。那一在城外平叛的時候,唐蒙又覺得自己變成了蘇任手中的棋子,這讓唐蒙很不舒服。
起身推開窗戶,夜晚的繁星掛滿了整個空,有些大而亮,有些而暗。按照道家的法,上的星星都代表一個人。最大最亮的那一個自然就是皇帝,隻有在那顆星星變暗的時候,才明皇帝要不行了。唐蒙找了半,都沒能確定自己屬於那一顆,也沒有發現蘇任的命星在什麼地方。
一陣微風從窗戶外麵吹進來,將幾案上的油燈險些吹滅。房間裏的光線忽然變暗,又忽然變亮。一明一暗之間,唐蒙覺得上的星星齊刷刷閃耀了一下。
回到幾案旁,展開一張竹簡,提起筆略微想了想,開始寫字。唐蒙寫的很慢,因為篆字很複雜,曲裏拐彎就和蚯蚓一樣。
“臣蜀郡都尉唐蒙叩拜皇帝陛下,祝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自臣擔任蜀郡都尉以來,殫精竭慮,不敢辜負陛下隆恩,怎奈奸臣當道,有蜀郡長史蒙季為禍蜀郡,暗中掌控蜀郡五成兵馬,臣無能為力,險些使我大漢疆土拱手讓人,臣惶恐之至,幸賴上保佑,吾皇受命於,上降下賢才一名,保我大漢疆土,有蘇任者,山野賢人,自出山以來,屢建奇功……”
唐蒙整整用了一個時辰,將奏章些完。擱下毛筆,重新檢看一遍,將其中的錯誤進行了修改,又工工整整的謄抄一份,這才晾幹墨跡,卷起竹簡。叫進來自己的貼身侍衛。
“立刻將奏章送往長安,記住親自交到太尉田蚡手中,不得與外人所見,明白沒有?”
侍衛點點頭,接果唐蒙的奏章,出門而去。時間一大,一陣馬蹄聲便從院子外麵的街道上傳來。唐蒙伸了一個懶腰,活動活動自己快要僵硬的四肢,這才脫衣準備睡覺。
馬蹄聲很急,在寂靜的成都城內傳出去好遠。路過西市的時候,被蘇任聽見。連忙派霍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打發走了霍金,蘇任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感覺倦意襲來。今被崔久明幾次三番的折騰,讓蘇任有些生氣。這家夥不經過自己就給他謀官,惹怒了別人不,還差點將自己放在火上烤。
黃十三連忙給蘇任倒了杯水,雙手遞給蘇任,蘇任長出一口氣:“還沒來嗎?約得是什麼時辰?”
黃十三道:“是戌時,還有半個時辰。”
蘇任點點頭:“好吧,你去後門等著,來了立刻帶進來,誰都別讓碰見。”
黃十三點點頭,轉身出門,輕輕的帶上門走了。霍金急匆匆跑了回來,進門發現不見了黃十三,便在屋裏尋找,一邊找一邊道:“是個騎馬的,看樣子是郡兵,朝西門去了。”
“郡兵!”蘇任疑惑道:“這麼晚了,還能出城的一定是個人物,最起碼派他出城的人有些本事。”
霍金點點頭:“那是自然,那人好像是唐蒙的侍衛,進城的時候我見過一眼。”
蘇任很佩服霍金的記憶力,僅僅是一麵之緣的郡兵,隔了這麼多還能記得。而且現在是晚上,霍金可能連那人的正臉都沒看見,便能出那人的來曆,的確有不同一般的觀察力。
“唐蒙派人出城幹什麼?”
霍金搖搖頭:“要不要追回來?唐蒙這些動作很頻繁,他的那個管家在門口和那些商賈聊得很開心,而且我們的人還發現,有幾家大戶從唐府後門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