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打了兩巴掌,陳須這才老實一點,眼淚汪汪的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看著郭解消失在山路的盡頭,陳須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冷峻將蘇任拉到一旁,帶著擔心道:“他是館陶公主的兒子,咱們這次去救人,何必得罪館陶公主?”
“怕了?”
冷峻無奈道:“別開玩笑行嗎?我雖然一直留在蜀中,長安的事情還知道一些,這位館陶公主可不好對付,太皇太後很寵她,就連劉徹都要讓她三分,我們沒有必要得罪她,如果她從中是壞,董先生和文太守恐怕凶多吉少!”
蘇任笑笑:“我就是要讓她是使壞。”
“為何?”
蘇任搖搖頭:“機不可泄露!”一扭臉,衝著身後的樹林大聲道:“出來吧,想聽就大大方方的聽,別將自己搞的和密探一樣!”
蘇凱從樹林裏出來,麵帶怒色:“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雖然他姓陳,也是皇家血脈,作為黑冰台……”
“行了,收起你們的愛心和忠心,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放心我不會殺他,財神爺在前,我們又正好缺錢,沒錢怎麼營救董先生和文太守?”
“那也不能胡來!”冷峻急迫道:“你這不是救人,是害人!若是讓劉嫖知道她兒子被當做人質,不但救不出二位先生,我們也得搭進去!”
蘇凱輕蔑道:“怎麼,你們兩都不看好?看來這些年跟在我身邊是白混了,實話告訴你們,皇帝早就對館陶公主不滿,既然咱們已經打定注意上皇帝這條船,那就得破釜沉舟,兩麵討好最後的結果必定是誰也得不到好處,隻有讓皇帝知道,我們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皇帝才有可能下大力氣幫我們。”
冷峻和蘇凱麵麵相覷。冷峻問道:“你怎麼知道皇帝對劉嫖不滿?”
蘇凱也是一臉疑惑的望著蘇任:“是呀,這等宮闈秘聞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已經在長安安排了密探,還探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哎呀!和你們話真費勁!我是猜的,行嗎?”
“不行,必須清楚!”冷峻一把拉住蘇任。
蘇任呲牙咧嘴,看著自己的胳膊:“斷了,斷了!放手!”
冷峻連忙放開蘇任。蘇任揉著自己的胳膊,望著兩個求知欲很強的兄弟,笑道:“這算什麼宮闈秘聞,隻要在長安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個沒有去過長安自然不清楚,別忘了,崔久明的老父就在長安,他整和官員打交道,保不齊那位大官酒後失言也未可知。”
“為什麼?劉嫖可是皇帝的姑母和嶽母,他的女兒是皇後,他們全家都需要皇帝庇護!”
“你們太沒見識了!”蘇任冷笑道:“劉嫖是誰?當年先帝曾言,自己的幾個兄弟姊妹中,隻有劉嫖最像文帝,這樣的一個女人才不會將自己的全部性命放在一個外人手裏,如今她得竇老太太寵愛,又是皇帝的嶽母,下間還有她不敢幹的事?”
“就連養男寵都明目張膽,何況別的?權利這東西最能腐蝕人心,當年呂後可以為了一己私欲,不在乎殺掉了那麼多開國功臣,劉嫖的身上也有呂後的血!”
“這……!”冷峻和蘇凱無言了。蘇任的每句話都的他們心驚肉跳。
蘇任揮揮手:“行了,趕緊趕路吧!這地方可沒辦法紮營!”
心翼翼的從山道上下來,終於可以稍微放心一點。蘇任給石寶下了死命令,對於陳須要嚴加看管,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被人救走或者逃跑。於是乎,石寶便將陳須五花大綁,捆的和粽子一樣,拴在自己身邊,隻要有一點動靜他都會第一個知道。
陳須還在生氣,可惜這裏不是他家,沒有仆人照顧,沒有親人勸慰。不吃飯,行,那就餓著。想哭,行,找個東西把嘴塞住。想要去茅房,行,就地解決。隻過了一夜,陳須就從翩翩公子變成了全身惡臭的乞丐樣。總歸是皇家後人,蘇凱實在看不過去,好歹,又用姐夫的身份壓著,才從石寶手中將陳須弄了出來。
見蘇凱對他照顧有加,從未受過委屈的陳須嚎啕大哭,信誓旦旦的表示,隻要蘇凱放了他,將會給蘇凱一大筆錢,不要錢也行,封個大官光宗耀祖。
蘇凱搖搖頭,將一大碗米粥推到陳須麵前:“別胡思亂想,快吃吧!吃完還要趕路,放心,隻要拿到錢,絕不會傷害你!”
陳須吃的很香,雖然碗裏沒有一絲肉,更沒有菜,還是吃的很高興。這家夥是個標準的紈絝,十三娘隻旁敲側擊了一下,長安最近的形勢,包括太皇太後和皇帝之間的那點秘聞,全都抖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