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好東西,既然送來了,蘇任絕沒有退回去的道理,他才不管是誰送的。∮,皇帝也好,館陶公主也罷,隻要裝進自己的口袋,就算是帝也別想拿走一個。
整整十萬錢,一枚不少一枚不多。當著館陶公主府管家的麵,蘇任讓人一枚枚的數,仔細、嚴禁,從分量到成色確定沒有任何問題,這才笑嗬嗬的對管家道:“回去轉告館陶長公主,陛下非常感謝她!人也會向太後言明,她老人家住的房舍都是館陶公主買過來送的。”
管家沒敢多,拱手抱拳,拿著回執帶人走了,連口水都沒混上。十萬錢對誰來都不是個數目,即便是館陶公主也用了一月時間才湊齊,聽還變賣了城外不少土地和城內的一些商鋪。當然,蘇任才不管,他隻要錢。
另外,劉福的機智蘇任是非常欣賞的。能抓住一件事,利用館陶公主如今杯弓蛇影的心思,從她嘴裏扣出錢來,絕對不是一般人。也難怪,長樂宮,建章宮裏麵加起來成千上萬的內侍,偏偏劉福能混到皇帝身旁,沒有點本事自然是不行的。
有了錢什麼事情都好辦。皇帝不是要讓太後來樓觀台過冬嗎?沒問題,蘇任會伺候的好好的。壓力鍋爐弄不出來,造一個高台派十幾個人一十二個時辰燒熱水往裏灌還是可行的。暖氣片,管道全用青銅澆築。司母戊方鼎那種巧奪工的玩意都能搞出來,弄幾根青銅管絕不是什麼問題。自來水、坐便器、淋雨各種後現代的玩意一股腦的往裏麵安,反正不是自己花錢。
眼看冬就要來臨,樓觀台的別墅區已經準備妥當。蘇任親自趕往長安城迎接太後聖駕。據,劉徹在太後麵前將蘇任弄的房舍誇的和一朵花一樣,再加上衛子夫等人一旁幫腔,太後最終還是同意去樓觀台過冬。
長樂宮好長時間沒來了,趕了一上午的路,秋風吹的人渾身僵硬。哆哆嗦嗦的下了馬,劉福笑嗬嗬的迎上來:“先生一路辛苦,奴婢有禮了!”
蘇任打了個寒顫,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嗬嗬,那件事幹的漂亮。”
劉福自然知道蘇任的是什麼意思,嗬嗬一笑:“機緣巧合,讓蘇先生見笑了!”
蘇任道:“人家掏了那麼多錢,派個人去館陶公主府,就我請館陶長公主去樓觀台陪伴太後。”
“諾!”劉福連忙答應,招過來一名內侍吩咐了一聲,轉過身子,將手裏的令牌一亮:“此乃蘇先生,陛下有令不的阻攔!”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景色,一年來長樂宮沒有多大變化,隻不過這裏的主人換成了別人。長樂殿本是太皇太後竇氏的居所,如今太後搬了過去。陳設換了一些,蘇任竟然看見了桌椅。
武安侯田蚡也在,蘇任並沒有覺得意外。田蚡如今不在朝,有武安侯的爵位,又是太後的弟弟,誰見了都得心行禮。其實蘇任覺得田蚡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平靜舒適,就連那張醜臉也明亮不少,本就圓滾滾的身子更圓了。
隨著內侍的聲音蘇任低著頭走了進去。跪倒施禮,太後瞥了蘇任一眼:“你是來接本宮的?”
“是,人已經按照陛下的意思在樓觀台為太後修好了房舍,特意邀請太後去看看,此乃陛下一番心意,希望太後喜歡。”
“嗯!皇帝你造的房舍與眾不同,比起本宮的長樂殿還要舒適,冬暖夏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陛下謬讚,不過人造的房舍的確和長樂殿不一樣,其中有很多東西非常方便,太後隻需帶幾名侍女便可。”
“嗬嗬嗬!”田蚡笑了笑:“太後,這子造的房舍絕對錯不了,您還記得弟弟在太學邊的那處房舍嗎?看上去簡陋寒酸,裏麵倒是有不少新奇的東西,就連茅房也在屋內,用過之後用水一衝,竟然沒有絲毫味道。”
“哦?茅房也建在屋內,這豈能住人?”
蘇任道:“太後有所不知,人造的房舍圖的就是方便,冬氣寒冷,用便盆氣味卻不好,人做出來的坐便器,隻要勤打掃絕沒有異味!這一次人還在房中用了暖氣,連銅爐都不用生便溫暖如春,也免了煙火氣,更有自來水分冷熱,洗漱飲用隨心所欲。”
田蚡拍著大腿:“太後,我的沒錯吧?這子造出來的東西覺錯不了,的弟弟心裏都癢癢了。”
蘇任道:“武安侯若是喜歡,可花一萬錢買一座,絕對比太學邊的房舍劃算。”
“哈哈哈!”田蚡大笑:“又來了!從你子嘴裏就從來沒聽過不要錢的話,都你是大漢第一豪商,居然還想著算計我們,就不能送我一座?”
蘇任笑道:“一萬錢對武安侯來不算什麼,但人修建房舍也是要雇人雇工匠,還要買材料花心思,總不能白拿吧?人覺得武安侯不是那麼不顧百姓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