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誌,我的孩子打人了,的確不對,但您作為他的長輩,張嘴閉嘴怪物、小雜種,像您這樣素質的人,教育出來的兒子,品質也值得懷疑。”
葉紫姍頓然冷了臉,犀利的眸光迸射兩道寒光,直刺想借此機會訛詐的林林媽。
林林媽硬生生地被嚇的退後了幾步,難怪兒子出手那麼狠,他媽看起來挺好欺負的,怎麼這會變得這麼嚇人。
“好……你有素質……兒子,咱們這就找律師去。”女人戰戰兢兢道,打人的主她敢惹,但幼兒園,肯定可以訛一筆。
“哎呀,我說林林媽,先給孩子處理傷口要緊,多少錢,學校出了。”園長連忙拉住往外走的母子,好聲好氣。
林林媽看了一眼葉紫姍,想了一會,道:“十萬!”
“啊!”這麼多,孩子也就是些皮外傷,看著害怕,但並無大礙,園長傻眼了,明擺著敲詐。
“二十萬,帶著您的孩子,離開幼兒園。”
諾奇惹了禍,不能牽連幼兒園,葉紫姍選擇息事寧人。
園長詫異,當時鄭諾奇入園的時候,隻填了母親的名字,沒填父親父親,而且母親也就是位網絡寫手,說白了,就是無業遊民,怎麼說出二十萬的時候,眼皮都不眨一下,好像這二十萬對她來說,也就二十塊……
本來葉紫姍是打算帶著林林一起去醫院,但對這種不值得憐憫的女人,她聯係了李秘書,讓送錢後,自己帶著諾奇就回家了。
這座幼兒園也許沒她想的那麼和諧,友愛,也許,心存惡念的人,是不分貧富貴賤。
“鄭諾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為什麼要動手,媽媽叮囑過多少回,不要和小朋友打架,你也是答應我的。”
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葉紫姍還沒機會搞清兒子為什麼動手打人。按照兒子的口頭禪,“不屑和他們動手”,怎麼今日就按耐不住了?
“他太過分了!”
“哦?”葉紫姍很想聽聽兒子的分析,那“十條罪狀”說的頭頭是道,以前在家也沒聽他說過。
“小屁孩,以前就總是惹我,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好幼稚,我壓根就沒和他計較……”
聽著兒子說別人是小屁孩的時候,原本繃著臉,很威嚴的葉紫姍,從後後視鏡掃了兒子一副小大人樣,吭的一聲,樂了。
“媽媽,你笑什麼,我說的真的。他們就總想弄讓我生氣,讓我哭,我為什麼要哭啊。今天,小屁孩就說我是個不會哭的怪物,還說我和鄭浩楠的兒子一樣,是怪物,還羞辱了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就叫鄭浩楠,好不好。”
鄭諾奇小臉氣嘟嘟,貌似被壓製已久的惡氣沒有出完。
“你都說別人是小屁孩了,怎麼,大男子漢還會和小屁孩計較?什麼理由都別說了,總之,是你動手了,把同學弄傷了,回家畫份檢討,等爸爸出差回來,上交。”
小孩子打架,沒有誰對誰錯,但打人,終究不對。
“媽媽,我先用的腳,本來對於那種背後搞鬼的家夥,我是不稀罕用手的,隻是他打我的時候,我用手擋了幾下。”鄭諾奇強調,他動的是腳,不是手。
葉紫姍額頭滴汗啊,怎麼越來越像某人了,打架都要分清何時用手,何時用腳……
回到龍灣,藍雲和梁小雅聽說鄭諾奇在學校和同學打架了,而且把同學打的“遍體鱗傷”,藍雲很擔心是不是諾奇受了傷,非得脫了衣服檢查,一直叨叨,數落那個小朋友的不是,嚴重護犢子心裏。
梁小雅豎起大拇指,直誇諾奇是豪傑,男子漢,以後若是打架,一定要帶著她這位小姨,她會在一旁為他呐喊助威,做他的後力軍。
葉紫姍站在一旁,雙手叉腰,看著圍著鄭諾奇轉的一老一少,她怎麼這麼後悔,告訴她們這件事呢……
截至現在,葉紫姍還沒搞清到底是什麼起因,她懶得去再告訴藍姨,小孩子不能什麼事都寵,也得指責小雅整天在諾奇麵前沒長輩樣,獨自一人上樓去打電話到幼兒園,如果諾奇說的是事實,她很想知道,這樣的謠言是如何在幼兒園散開。
幼兒園接電話的恰好是楊老師,回答的時候也是吞吞吐吐,大概意思是,那位叫林林的小孩,仗著自己個頭大,有位做警察的父親,在班裏總是喜歡做一些小動作,別的小朋友因為他的惡作劇,都會哭,流淚找老師,唯獨鄭諾奇不哭,貌似對他這種行為很鄙夷。
林林不甘心,想盡一切辦法欺負諾奇,結果,一點效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