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霖濟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他高聲辯解道。
“你是與不是,跟我說的著嗎?”顧眉嫵挑眉輕笑,背過身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反正明珺保的是你,也省著我再大費周章。”
她說完轉身欲走,剛邁出兩步,卻被霖濟叫住。
隻聽霖濟在她身後吞吞吐吐的問:“你說的換命法子,當真?”
“當真,如何?”
“若是真能換回明珺,那…”霖濟沉默了一刻,哆嗦著長籲一口氣,“那一命抵一命,也未嚐不可。”
“哦?”顧眉嫵回眸,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不悔?”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顧眉嫵似笑非笑,伴著清脆的擊掌,嘖嘖稱道:“師兄這兩句,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不過,還是太好騙了。”
“你什麼意思?”霖濟頗有些激動的跪坐起來。
“明珺沒死,我誆你罷了。”她麵無愧色,反而轉身走回霖濟麵前,伸出白淨的手,像摸狗一般撫摸著霖濟幹枯蓬亂的頭發,“不過呢,師兄,你最好是記住,如今你們倆的死活,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我要你們活,你們便活,我要你們死,你們便一刻都耽擱不得。”
“你威脅我?”霖濟咬著牙,卻不敢發作。
顧眉嫵噗嗤笑了出來,笑夠了,搖了搖頭:“威脅?你怎麼還是掂不清自己的斤兩?”
說完,她不再理會霖濟,裹緊披風走出了這陰森狹長的地牢。
門口透過了一抹慘白的亮,顧眉嫵眯了眯眼,看見步竹歡在那光裏,眉眼帶笑的看著她。
她怔了怔,加緊了步子,笑著迎了上去。
步竹歡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的手拽進臂彎裏收緊:“我還以為…”
沒待他說完,顧眉嫵便接話道:“以為什麼?以為我會下不了床?”
步竹歡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大膽,沒忍住,便笑出了聲。
“我以為,你會羞得不敢見我,如今看來…”他低下頭,寵溺的刮了刮她好看的鼻梁,“如今看來,你倒是臉皮厚得很。”
“這會兒害羞,是不是晚了些?”她說完了,自己也覺得好笑,“再者說,你昨晚多麼遷就我,任我再不開竅,也是知道的。”
“你我之間,還談什麼遷就不遷就…”步竹歡將人往懷裏攬了攬,“你剛才見了霖濟,他怎麼說?”
顧眉嫵抬頭與他對視,便立刻知道兩人想到一處去了。
她搖了搖頭:“那個蠢貨,怎麼會明白…喬畫錦不會放他和明珺活的。”
“你同他說了?”
“說喬畫錦要殺他,他會信嗎?”顧眉嫵有些輕蔑的笑了笑,“剛才我同他說,我要他活,他便能活,我要他死,他便得死,他竟覺得我是在威脅他。”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步竹歡依舊是那一副狂妄派頭,“想闖到月慢穀來殺人放火,怕是打錯了算盤。”
“我知道,我隻是…”顧眉嫵蹙了蹙眉,“我隻是替明珺不值罷了。”
明珺為了霖濟,不惜幾次三番,冒死犯險,甚至動了輕生念頭,與剛剛霖濟那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實在是雲泥之別。
步竹歡聽她將事情原封不動的講了一遍,忽而說:“這兩情相悅,本就是一個多些,一個少些,總要有些虧欠,才能纏綿得久。”
顧眉嫵愣了愣,又低下頭去笑:“我知道,你是多的那個。”
步竹歡不以為意,隻是清淺的笑了一下:“那不是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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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漢三又殺回來啦!說了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