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走出天盛的時候正是午後,陽光從茂密的樹林之中灑下來的時候,形成了破碎的光影。
五分熟的牛排對於他來說,胃的隨能力顯然並不是一個問題,他有過最嚴格的考驗,就是生肉對於他來說,也可以吃得像美味一樣。
他現在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麵還是敗在了紀靜香的石榴裙下了--許文許考慮的是紀靜香請救他調查紀天麟之死的這件事情--他突然有了點悔意,不是對自己的,而是對女神,自己打打殺殺的可以,這種查明真相的事情可以嗎?自己會不會最終認她失望?
也正是這一絲的猶豫,許文軒最終還是選擇沒有去傾聽紀靜香的故事。
紀靜香當時那驚愕、無助、迷茫……種種情緒亂在一起形成一種莫名的傷感麵孔,即算許文軒走到了陽下之下,都感覺到依舊那樣的真實。
“你後悔了嗎?”紀靜香問。
“不是,隻是現在還是時候。”許文軒回答。
紀靜香輕輕咬了一下嘴唇,這讓她有了一種小女兒家的神氣,卻是讓許文軒眼前一亮。
“那是什麼時候才能聽聽我的故事?”紀靜香語氣平靜下來,她並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性格是那麼恬靜如水,但是在麵對大是大非的時候卻又是那樣的倔強,在感情之上,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執著。
“這是一個愛恨難分的女人啊。”許文軒在心中評價,然而他的回答卻是:“等你心甘情願。”
…………
“心甘情願嗎?”
站在窗前望著許文軒走出酒店大門的紀靜香仍舊在念叨著這一句。
正是這一句看似平常的話,卻是擊中了她心底那最後那一抹的堅強。
“許文軒,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紀靜香對於許文軒產生了深深的好奇,如果最初中是一種對於危險而產生的一種向強者的本能依賴的話,今天許文軒那種灑脫又帶點孩童般的直爽已打動了她,讓她不由就產生了一種順從。
“應該是一個好人吧。”紀靜香如此定義,她也想起了反問許文軒時的話:“那你的故事呢?”
“我的故事?”許文軒雖然表情不變,連吃牛排的動作依舊那麼一絲不苟,但是憑著女人特有的心思,她還是感覺到他有那麼一瞬間那種不尋常的氣息綻露。
許文軒將一口還帶著血絲的牛排仔細地吃下,在準備消滅第二塊的空間,抬起頭來道:“我會有什麼故事呢。”
紀靜香狡黠地道:“等你心甘情願。”
許文軒唯有苦笑道:“這算是原封不動地將話還給我嗎?”
“你認為怎麼樣就怎麼樣唄!”紀靜香聳聳肩說道,她看見許文軒已民經將牛排已經風卷雲殘地吃完,似乎還意猶未盡,想也沒多想,便將自己沒怎麼吃的牛排分了一大分過去。
許文軒先是受寵若驚,繼而得瑟道:“這算是我答應給幫你調查紀天麟死因的第一個回報嗎?”
紀靜香望著許文軒似笑非笑的模樣沒忍住心中的不岔,伸出手就在他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嗔道:“不想吃就別吃了。”
她卻沒有想到,自己這時的動作是多麼的親昵。
…………
許文軒摸了摸額頭,然後將手放在鼻尖聞了聞,似乎這上麵還殘留著紀靜香手中的那股茉莉香味。
由於是周日,白馬湖公湖裏的遊人正熾。
各種各樣的小販在門前叫賣著,家長著帶著孩子,享受著這一周之初的放鬆。
許文軒看著這生動畫麵,心中一片寧靜,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如何,就是為了紀靜香那張以後可以一直浮現的笑空,也要拚了命去努力。
許文軒突然感覺到興奮,這是一股有了目標的動了,先前的那種成就一番事業的雄心壯誌,哪有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努力來得更加實在?
許文軒小心是分開了了人群,突然心中警兆忽現。
許文軒加快了腳步,在經過一輛停著的力帆車的後視鏡中飛快地一瞥,他記憶力非常的好,飛快地分析了一下,鎖定了幾個可疑的人物。
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穿著藍色的耐克運動服,帶著一頂白色的網球帽,眼睛還罩著一隻高大的墨鏡的中年男子。
為了確認,許文軒快速地跑動起來,過了幾條街,玉和街已在望,城管總局那幢大樓也出現在視野裏,他放緩了腳步,依舊借著路邊停著車的反光鏡觀察著,可是那個中年男子並沒有跟上來。
“難道是自己判斷有誤?可為什麼,我一從紀靜香那兒出來,就發生了跟蹤?會跟她有關係?”許文軒眉頭大皺,心中冷道:“不管你們是何方神聖,惹著我了,怎麼樣都得讓你們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