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半天邊都染紅了,反射在騏駿大廈的外牆玻璃之上,有一種夢幻般的美。
這兒是濱江口的一個幽靜小道,兩邊綠樹成蔭,由於洪水的緣故,工地還沒有複工,況且早就過了下般的點,在這個夜色將近的時候,一切顯得那麼寂靜。
許文軒和胡士奇走在路上,由於腿傷還沒有好的原因,他走路的速度並不太快,但走得極為小心,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不想像不到這是一個種了兩槍的男人,其中還有一發狙擊槍的子彈。
“顯然你也是猜出來了,不錯,‘牆頭等紅杏’正是我們的人。”胡士奇走路的速度也不快,先前他提議下來走走時,並沒有解釋這個問題,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
“嗬嗬,這樣說來,王成也是你的人呢?”許文軒並沒有顯示出應該有的驚訝,“我很好奇,他到底在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嗬嗬!”胡士奇輕笑,並沒有回答,反而說起最初的話題來:“反恐特勤處最初成立的時候,並沒有行動組,我們一開始就負責信報收集,主要的目標就放在那些國際性的恐怖組織或者有恐怖傾向的份子當中,由於我們的著重點在這一方麵,所以情報的準確性比起MSS和二部要高得多,我們負責向他們傳遞信息,他們的特勤組會製訂相關的計劃和行動安排,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可是這種方式有最大的局限性,就是時效!即算我們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在跟他們聯係,當他們做出計劃,派出人員的時候,信息早就過時了。最近一些時候,國際恐怖勢力活動越來越頻繁,而我們部門,成立自己的行動小組就勢在必行。”
許文軒想了相,這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可是他仍舊疑惑不解,問道:“憑借你們的影響力,我相信在經費方麵一定充裕的很,這樣一來,你們什麼樣的行動人員找不到?”
“是啊,最近幾年,我們發展得確實不錯,可是這並不夠。國內外的行勢越發嚴峻起來,我們的敵人變得越來越狡猾,也越來越隱蔽,特別是網絡的普及,它們往往帶有巨大的欺騙性,和煽動性。上次澤川人民醫院的突發的群眾事件就是其中一例,若不是事態得到了有效的控製,它所造成的破壞是極大的。”
許文軒心中一驚,想不到居然還牽出這種事情出來。
“為了應對這種複雜的局麵,我們製訂了詳細的計劃,其中一個計劃就是‘蝕日’!”胡士奇在夕陽之下,眯起了眼睛,麵容沉靜如水,誰也不知道他腦海之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許文軒仔細地聽著,可是當聽到“蝕日”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嘲笑道:“果然是夠沒品位的,就跟你們LOGO一樣。”
“可是我們的敵人卻對這樣的LOGO聞風喪膽!”胡士奇道,“這個計劃具體的一些內容在沒有經過授權,以你的身份,目前還未能知曉。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需要執行這處計劃的人。於是我們開始滿世界尋找合適的人選!”
許文軒不禁咂舌道:“聽這意思,似乎這是一個驚天大計啊!”
胡士奇沒有接過話茬,繼續道:“我們給六大軍區所有的特種部隊,不管是老牌的,還是新成立不久的,統統發了介紹信,希望他們能夠推薦舒適的人選。”
許文軒道:“結果我就選上了?”
胡士奇歎息道:“你在第一輪就被我們給篩下去了。”
“我不明白……或者說,我是否要感覺到慶幸?”
“我先前說過了,你是在我們留有檔案的,後來檔案被銷掉了,這樣一來,跟我們數據中心對比之後,發現了異常,你的資料就被抽出來了。”胡士奇解釋道,“你是否好奇,最終何人入選?”
許文軒搖搖頭。
胡士奇去仿佛沒有看看,繼續說道:“你的昔日的戰友!”
“難道……林南平?”許文軒被自己的想法都大吃了一驚。
胡士奇點點頭,道:“是他!”
許文軒黯然道:“可是他已經……”
胡士奇道:“這也怪我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觸他。本以為生活的磨礪會讓他除去軍隊所養成的那種學習慣服從、服從再服從的的特性,可是我們忽略了他內心所遭受到的壓力……”
許文軒打斷道:“你是說林南平做出這種事情,是有原因的?”
“這是我們工作失誤的地方。所謂一文錢逼倒英雄漢,他回到了澤川,家徒四壁,在部隊之中,他學會的除了殺人的技術,沒有任何東西,找不到一份體麵的工作……”
許文軒聲音顫抖起來:“你是說,他是因為生活的壓迫這導致那日的事情發生的?是了,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麼憔悴,以酒解愁,連那麼幾個小流氓都可以輕易羞辱他……”想到這兒,他抬起了頭,憤怒地盯著胡士奇:“那你們既然選中了他,即算想到磨練他,沒有第一時間接觸他,那為何在他困苦到那般田地的時候,沒有伸出哪怕一點的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