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知道這四個悍匪之所以要去春田監獄,為的就是想去見小買賣提,指使他們過去的,肯定是趙國柱,而趙國柱估計就是受阿古紮.買賣提的委托。
“我說過,你們的事情我不感興趣。”許文軒說,這種策略就是以退為進,對付這種走投無路的悍匪,自己就得這樣進退有序,果然他看到了陳亮臉上的失落的表情,他故作沉思一會兒,又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要見的人身份肯定很重要。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據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春田監獄在月初發生過重大的事故,盡管這事件事情被掩蓋了下去,可是我還是聽到了風聲說,有一團悍匪從春田監獄裏救出了一個重要的犯人,連警察都有死傷。”
陳亮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半晌才說:“看來就中這個原因導致了接下來的事情。”
許文軒心中一動,覺得陳亮繼續這樣想到也好,省得自己去故意再去引導他去了,這種事情不能講的太明,隻好隱約點撥一下就好:“現在多想這些事情也是無益的,目前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麼才能夠保證不被警察給抓住。”
“隻要離開了澤川,逃避警方的偵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我們目前最困難的是身無分文,並且還需要一個合法的證明。”陳亮不知道許文軒用的是計,自己順著他的語言陷阱踏了進去,“所以我們要先去馬灣。”
許文軒故作驚度地說道:“為什麼我們不先離開江北省,馬灣盡管不屬於澤川管轄,可是還是在江北省的範圍之內。要知道,看警方的反應,隻要被發現了,可能就是當場擊斃的下場!”
言下之意,就是下一次能否有這樣的好運就不得而知了。
此言一出,劫手餘生的兩個悍匪無不再次色變。
一直沒有說話的萬石坐了起來,說:“那可怎麼是好,想想看,如果我們不去馬灣的話,不跟姓趙的將餘款收回來,這天之下,也很難再容身的,沒有錢,即算我們想要再幹一票大的案子,也沒辦法去購買必要的東西呀!”
許文軒冷冷地橫了一上他,說:“我說過,我不會坐視你們再去犯案子的!”
萬石想反唇想譏,可是陳亮去搶先說:“許文軒,我能理解你的感覺,當我第一次將欺負我妹的那個男人頭給砍下來的時候,我也認為我沒有犯罪,可是事實上……算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那就以後再說吧!”許文軒故意冷冷地說道,他從陳亮的眼中居然看出了一絲的憐憫,這讓他突然意識到,原來每個人並不是都沒有感情的,哪怕是最凶殘的罪犯;以往的自己,隻要嚴格地去執行命令,不用去考慮善惡,一切都是祖國和人民的敵人,而現在這樣,這樣的情況,是怎麼也沒敢相像的。
許文軒突然一笑,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起來了?
這是自己變得軟弱了嗎,還是怎麼?
陳亮笑了起來,他伸出手來,緩緩地說道:“其實你跟我們是同樣的一類人,同樣的冷血和無情,當你用勺子柄劃破自己的身體,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時候,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將來一定會成就非凡的。”
許文軒想了想,問:“我能將你的話當成是對我的誇獎嗎?”
“可以,盡管我知道這有些好笑!”
許文軒果然笑了,他沒有想到,居然連眼前這樣的悍匪都會認為自己的不平凡,可是為什麼自己在那個遙遠的家中,卻並沒有找到一丁點可以存在的感覺?
大飛繼續向東駛去,這種小快艇經不起風浪,隻能沿海岸線,可是他們又怕遇到警方通知了海警部門,更是特意繞了一個大圈,以躲避巡邏船正常的航線。
他們並沒有完全脫離安全,當大飛汽油完全耗盡的時候,許文軒給了他們兩條路:“第一現在上岸,從陸路潛去馬灣,隻是現在還在澤川境內;第二就是順流漂,天亮之前,可完全可以脫離澤川,那個時候澤川警方的力量大弱,隻是傷口不能耽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