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病來如山倒,司徒宸這一病一連幾天都不見好轉。
“哥,你還不睡啊?”穆易冉洗完澡本想下樓熱杯牛奶,一出房門就看到司徒宸屋內的昏黃燈光,透過門縫灑了出來。
司徒宸合上手中的文件,一雙宛如夜空明星般明亮的黑眸,望著她閃了閃。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你怎麼還不睡?我剛看完他們送來的文件,正打算睡了。”
穆易冉斜倚在白色的門框上,有些責備的望了他一眼說,“您來好歹愛惜一下自己身體好不好?這麼多的人還指望著您吃飯呢。”
“唔,你說的也是。我要是倒下了估計欠你的工資就沒有人給開了。”
穆易冉不高興的撅起嘴,“我有那麼世俗嗎?再說了,不還有灝哥呢嗎?實在不行就先賒賬吧。”
司徒宸聲音有些低啞,目光微閃的望著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過來跟我說會話。”
“好嘞,我這天天又當保姆,又當陪聊的,您老記得哪天去公司的時候,給會計說一聲,讓她給我漲點工資。”自從司徒宸生病以後,穆易冉算是基本寸步不離的照顧他。許澈這兩日也有些忙,本來也就沒什麼功夫陪著她,這倒成全了司徒宸這個病人。
司徒宸假裝思索了一番以後,看著穆易冉說,“財務那塊你灝哥管著你,不如你給他打個電話商量一下。”
“啊,”穆易冉有些認命的說,“算了吧,從灝哥手裏扣錢,這事相當於挑戰吉尼斯世界紀錄啊。話說,哥你說灝哥怎麼那麼扣啊?又不差那點錢。”
“其實,灝子挺疼你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兩個一見麵就互掐。”司徒宸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解釋道。
穆易冉伸手將他的手打掉,“我知道啊,那會我上學被人欺負了,灝哥背著我把人家揍了一頓。雖然沒說過,但是我是知道。你們怎麼都這麼喜歡捏我的臉啊,討厭!”
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司徒宸靠在白色的床背上,神情難得一見的懶散模樣,“誰讓你一直都長不大呢?現在看到你,總是覺得你還小,沒想到一眨眼,你就這麼大了。”
穆易冉被司徒宸這麼一說,一身雞皮疙瘩起了上來,“說的你好像多老一樣,就算我是你看著長大的吧,但是你也不至於說的這麼滄桑。”
“很滄桑嗎?”司徒宸有些孩子氣的伸手摸了摸挺立的鼻尖問道。
難得見他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穆易冉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撒嬌說,“哥,你說你天天把自己弄成一副冰山臉,不苟言笑的。關鍵是,你還挺惜字如金,多不好啊。老氣橫生的,就該向現在在這樣有點活力。至少證明你還年輕嘛!“
司徒宸無奈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就你歪理多,快去睡覺吧。我明天打算去公司了,這燒都退了不能總在家待著了。”
“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工作狂人一個,有空還是抓緊找個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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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沒有。”這幾天除了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額外的加班加點,為Houris處理一些公關事宜。忙的許澈恨不得連軸轉,一天過48個小時。
“想你有好處沒有?”穆易冉露出八顆賊亮的小牙,一臉期待的望著許澈。
許澈有些無奈的望著穆易冉,“我人都是你的了,還要什麼好處?不如我把銀行卡全交了吧,密碼不是你的生日就是你的電話號碼。以後您直接看心情,給我開支行嗎?”
“不行,我可不想三天兩頭的被人追債。我這人一向喜歡管別人要錢,特別不喜歡別人管我要錢。”穆易冉對於管賬這件事情極度的興致缺缺,首要原因就是她理財天賦為負值。
“一會你跟她們吃飯的時候,那幫瘋婆子要是說點什麼,你千萬千萬別往心裏去,相信我,你要是和他們計較,就是在拉低你自己的智商。“穆易冉突然想起來,一定要先給許澈打好預防針,否則真的指不定,一會他能被吉童那幫人給”打擊“死。
“放心吧,以前的時候又不是沒有一起玩過。我倒覺得沒什麼,就是有點毒舌?”許澈笑的一臉不打緊的模樣。
穆易冉點點頭,“隻要你覺得沒事就好。”
“哎呦,這不是許總嗎?大忙人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穆易冉挽著許澈一進包間,吉童就毫不留情的將毒手伸向了許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