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已經兩個月了,在這一年中最炎熱的時間裏,我由一個白嫩透亮的宅男成功曬成了街頭耍大刀的黑大漢模樣。
這天一大早如同往常一樣,起床漱口洗臉後走出租來的五平窩房,剛踏進準備應聘的公司,突然手裏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而且是本地的,心想難道是之前應聘的某個公司打來的電話?
這電話可不能不接,如果這一耽誤恐怕就是誤了一輩子的前麵。
連忙摁下通話鍵,剛準備開口說話,對方一個非常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傳到我耳朵中,就連我這個大男人都被吸引住。
“請問您是趙大海先生嗎?”
好半天才回過神,連連點頭回應:“對對對,請問您是?”我的腦海中飛速將這兩個月應聘的公司名字全部回憶了一遍,到底是哪家公司呢?
“您好,我是非常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是這樣的,有一位趙女士在我們事務所立了一份遺囑,上個月去世了,經過我們非常律師事務所的準確驗證,您是趙女士遺囑中的繼承人,希望您有時間來我們事務所辦理繼承手續。”
什麼?遺囑?趙女士?我愣然,從小我就是個孤兒,小時候調皮偷偷跑出孤兒院被人販子乖去賣到山裏,受盡折磨後終於逃了出來,一直流浪到**歲,後來和一個收破爛的老頭結成一個家,老頭姓趙,我和他是在海邊相遇的,於是他給我取了趙大海這個名字。我從未聽老頭說過自己的親戚,和老頭相依為命到十九歲,我上大學幾個月後傳來老頭的死訊。在悲傷中將他安葬後回到學校,老頭的所有積蓄剛好供我完成了四年學業。
這兩個月將自己四年來兼職的積蓄也全部花完,再找不到工作就不是睡大街這麼簡單的事了。
隻是,這個趙女士又是誰?我連自己的本名都不知道,看來這個趙女士真的是老頭的親戚。仔細一想,老頭是收破爛的,看來他的親戚也不咋地。
搖搖頭掛了電話進入公司,來到人事部提交簡曆,麵試官簡單的翻了翻就將簡曆扔給我,麵無表情的說:“本公司招聘的是業務員,並且有三年經驗。你不符合我們的要求,不好意思。”說著眼睛看向站在門口的保安。
保安點點異常有默契的伸出一隻手,“先生請出去,下一位。”
草,諸葛亮出山前也沒帶過兵,咋就當了宰相,你們太欺負人了。
不過這樣的經曆這兩個月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已經習慣了,不再多這一次。
從公司出來已經是半晌午,早知道應聘不上就不排那麼長的隊伍了,這不浪費時間嘛。
想起來早上接到的電話,有人留下了遺囑給我,算了,今天是找不到工作了,非常律師事務所離這裏不遠,就去看看吧,要是給我留下一兩千塊錢就好了,這樣至少半年都不用交房租了。
半個小時後來到非常律師事務所,沒想到這事務所還挺氣派的,規模不說了,居然還搞了個前台谘詢。來到前台谘詢了一下,就見工作人員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過來,笑著跟我握手。他說立遺囑的人是我姑姑,上個月她病逝了,遺囑裏說將她一半的財產歸入我的名下。
心想這突然冒出來的姑姑也太摳門了,本想你能留個一兩千塊錢給我墊付房租,這倒好,還不是全部,太打擊人了。
沒有耐心的聽著張大律師囉嗦,直到他拉著我走到他的辦公室,將一個檔案袋遞給我,說這裏麵就是遺囑。
我有氣無力的打開檔案袋,從裏麵抽出幾張紙目光胡亂的掃著上麵的文字。
突然幾個名詞和數字刺激著我的神經,渾身抖動。
其他的我沒看清楚寫著什麼,隻有這幾句話我深深記下來了。“位於天府大街的66
號房,以及一千萬元全部劃分到趙大海的名下。”
天府大街可是天源市最繁華地帶,而這66號房我曾看過,一棟二十層的房子是出租房,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房租極高,最貴的每個月是6600元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