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晚秋。似乎有人在叫我。
誰?誰在叫我?我轉了一圈卻沒有任何人。
晚秋,晚秋……
是哥哥嗎?我大喊著,他的影子逐漸拉長靠近我。幽暗的光打在他臉上,他的臉逐漸在我視線中放大。“哥哥!”我歡喜地衝上去抱他,那樣久違的安心懷抱。
我靠在他懷裏,他低頭衝我點頭微笑,手上突然多了一條項鏈。
“這不是你的嗎?”我疑惑。
“是我的,晚秋,它擁有穿越兩個時空的能力,那個時空屬於我,知道嗎?”他的手輕柔地揉著我的頭發。
“那個時空屬於你?”我抬起頭問他,他卻不答我,隻是微笑地看著我,像是在放立體電影一般地他,離我越來越遠……
蕭然很擔心地望著晚秋,一刻也不想離開她。
“她得的什麼病。”他轉頭問著一個年邁的軍醫。
“依老夫看,這位姑娘所中的是謝將軍的相折之毒,此毒本有解藥。可這姑娘的相折之毒怪異,不知解藥是否有用。”
他再也聽不進之後的話,一撩帳。疾步奔於軍帳中。拿出相折的解藥並不困難,畢竟如果她死了,對謝俊的大計也並沒什麼好處,這解藥他自然也給得利索。
可她吃下去卻絲毫沒有轉好的跡象,一樣是一陣又一陣的抽搐、吐血水。
“啊!”我被噩夢又一次驚醒,全身已濕了一片。營帳內已點起了燭火,我呆呆地坐著,感覺身上已不再疼痛。想努力回憶起夢中的場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晚秋,你醒了!”我抬頭向帳外望去,蕭然站在那裏,滿臉的憂容。
我並不想理睬他,裝作很累的樣子,躺下便睡,竟真得睡著了,一個無夢之眠。
……
“皇上,有密函呈上。”一個太監很嚴謹地雙手遞著信,報著。
“呈上來。”藍若楓示意他上來。
打開信一看,心緊了一下。晚秋?!晚秋竟然在他手上!他狠狠地撕碎了信,大怒地一拍桌,桌上杯盞中的水傾瀉而出,打濕了奏章。
嚇得底下的太監一個勁地求他息怒。
“藍若楓,你若不歸降讓位,我將每天剜她一刀,你有時間拖延,我怕她時日不多哦!”信函中謝俊的口氣狂妄,充滿自信。
難道要真得歸降?把天下讓給這逆臣?他的答案是:不!但晚秋也絕對不能出事。他陷入抉擇中,皺起的雙眉,深深地在他的額上刻出了一個“川“字。
“皇上……”又一個太監匆匆遞著絹帕而來,而卻不等他靠口,藍若楓便讓他呈上物件來。
上好的絹帕,柔軟細滑。他解開了縛結,映簾而入的卻是血淋淋的一塊皮肉!他痛呼。帕上除了那塊皮肉,還附著一隻鐲子,他知道,那是晚秋的。他的心刺痛地在滴血,看來,謝俊正逼他做出抉擇。
他一怒,一聲大喊:“把大臣們和軍士們傳來!“那無法忍受的心痛,與大喊聲在宮殿中久久回蕩,不散去。他隻眼前浮現出晚秋生生被痛暈的畫麵。他握緊了拳頭:”謝俊,我要在你身上萬倍討回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