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歎:“假如我早點回來,早點找到你,早點和你過一段開心的日子,那我就死而無撼了!”
我一下掉了眼淚,真的難過,心都揪了起來:“你胡說什麼啊,董忱你這個瘋子啊!”
他握緊了我的手,輕聲問我:“我也很難過,讓我抱一下你好嗎?”
我毫不猶豫的湊過去,想抱著他,安慰他。
他把我抱在懷裏,我緊緊摟著他,聽他滿足的自言自語:真好。
正在這時,身後一聲斷喝:“四床的!”
我嚇的把他一推,回頭一看,竟然是個身材魁梧的如魯智深般的護士,她手裏拿個掃床的條帚,看似要來清掃病床了,一看見我們便目露不屑。
我氣極了的質問她:“你這個護士怎麼這麼沒公德心啊?你是護士,怎麼可以這麼大呼小叫呢?這裏是病房,在這裏躺的是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你這麼沒公德心的喊叫,對的起你身上這套衣服嗎?你再喊一句,你再喊我立馬投訴你!”
董忱叫我:“毛豆。”
我正難過的無處發火呢,好你這個護士,就算你是魯智深,我也不是那鎮關西,可以由了你來打來喝。
沒想到那護士斜眼看我一眼,哼一聲又對董忱吼道:“我說四床的,你到底什麼時候出院啊?一個腸炎早好了,現在醫生連醫囑都不給你下了,你還天天躺在病床上自得其樂。你是不是把醫院真當成了你泡妞兒的地兒啊?昨天是四個老婆,今天上午又來兩個,這會子又是一個,你是想當韋小寶,七女齊嫁啊?”
這一番連珠放炮,我徹底傻了。再看董忱,他也是張大嘴,看我的臉色半紅半白。
我臉拉了下來,“說,什麼絕症?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向我尷尬的嘿嘿笑幾聲,護士過來,拉長著聲音沒好氣的說道:
“半夜去吃燒烤,喝多了酒,烤的東西半生不熟引發食物在肚子裏發酵,腸炎發作來掛了兩天水。絕症?你看他象得絕症的樣兒?得絕症的都是那秋天的蚱蜢,再看他,象不象那餓了三天的狼?”
我氣的七竅生煙,董忱呐董忱,真是百忙之中都不忘亂搞男女關係,這混蛋!
護士走了,他馬上想下床,擦著床沿和我幹笑著解釋:“我去趟衛生間,馬上,馬上!”
我厲聲喝他:“你給我麻利的趴那兒!”他嚇的渾身一激靈,雙手舉在頭頂做投降的姿勢:“毛豆,我坦白,我坦白,我充其量也不過有點賊心弄點賊膽的想跟你套套近乎!啊……——”他慘叫,我已經撲過去,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叫你撒謊,我叫你撒謊,水仙不開花,你真當我是頭蒜的糊弄我啊!
我們兩人在床上格鬥,他苦苦哀求我:“毛豆啊!天呐,救命啊!護士姐姐!護士姐姐!護士姐姐!”
轟的一聲,那床也不結實。
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