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衡聽我說完了,他也有些好奇了,“那個京東網絡我聽說過,開發了幾款網絡遊戲,現在賣的很火。這個宋子玉,聽起來倒也挺有點道行,不過他怎麼這麼好心會幫助你呢?”
我正在用手機玩鬥地主,聽治衡這麼說我抬起了頭。
“你怎麼這樣問我?你疑心什麼是不是?”
他趕緊解釋:“看你,依蘭,你真是多心。”
我當然也知道治衡是玩笑話。
現在是深秋了,走在海邊的堤壩路上,雖然海浪依舊,但海風卻有些浸骨入髓。再抬頭看天,夜空也不是這麼明朗,半空中飄著一層薄霧,被風吹著,星星都顯的若隱若現。
治衡勸我:“太涼了,回去吧!”
我忽然說道:“現在這個季節,螃蟹不肥了。”
他聽的莫名其妙,禁不住問我:“螃蟹?螃蟹什麼時候肥啊?”
如此星辰非昨夜,算了,我亂想什麼呢?
我知道,治衡永遠也沒法陪我去那個碼頭放蟹籠,不止是治衡,也永遠不會有第二人,和我一起鋪著雨布坐在沙灘上,用酒精鍋煮螃蟹,聽螃蟹在鍋裏吱啦吱啦的四處亂爬,到開鍋時,天當房,地當炕,對著海風吃螃蟹。
回憶都是美好的,就象我和治衡曾經初戀的記憶,一樣的美好。
我不肯走,海風吹的我頭發都亂了,治衡不舍得,他把我抱在懷裏,緊緊摟著。海風在我們耳邊呼呼做響,我倚在他的懷裏,卻是思潮連翩。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把我的臉抬起來,偏過頭來輕吻我。我一陣惶恐,想要推開他,但是最終我沒有推開。
他溫柔的吻我,時隔五年,他的吻再不象十七八時那麼青澀,現在他的吻,帶著濃重的男人氣息,熾熱裏還有十分的挑逗,我幾乎無法強烈的抗拒,隻有隨著他一起顛覆。
但是在他輕輕把我鬆開時,我卻在心裏浮現出一絲淒涼的悲哀,當他在吻我時,我卻是腦子走了神,我想起了另一個男人。
治衡卻沒有感覺到,他長長舒了口氣,滿臉的幸福,我卻十分的內疚。
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他握緊我的手。路燈在我們身邊一杆杆的晃過去,我心裏一片迷茫,好象外麵的天氣,風雨欲來霧氣滿天的感覺。
終於到了我家樓下,治衡下車送我,我剛要說再見,他卻又叫住了我。
出租車司機十分識相的把臉轉到了另一邊,似乎知道要上演什麼限製級鏡頭似。
治衡又抱緊我,他在我耳邊問我:“依蘭,結婚好嗎?”
“啊?”
“結了吧!”他情深意長的說道:“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早點結婚吧!結婚後我買輛車,可以送你上下班,我們也可以節假日時一起去周邊的地區旅遊散心,趁著年輕,有孩子了老人也可以幫我照顧著,我們可以全心的投入工作。”
我瞪大了眼,合著他真是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天呐,是不是我現在隻要一同意,馬上就可以關上天窗一切OVER了?
我隻好說道:“再說吧!治衡。”
“依蘭。”他笑了,“知道我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嗎?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出現你家飯桌上。”
我哈的一笑,打趣道:“我家飯桌上的肉食是紅燒肉,你想做我家的紅燒肉?”
………………
把包扔在地板上我象一條凍挺直了的鮁魚一樣,直直的躺在床上。
結婚?
和初戀情人結婚,是不是一件很美的事呢?
忽然間,我心裏很難過,我想起了董忱,如果現在向我求婚的人是董忱,我會做何感想?
該死的,我喃喃的罵:“董忱你這隻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的禿尾巴狼。”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我沒精打采的接了過來,沒來的及看是誰的電話,裏麵已經傳來了董忱氣急敗壞的聲音:“毛豆,你是不是罵我呢?”
我嚇的張大了嘴,看著號碼,天呐,這家夥荒唐的也太離譜了吧?奇門遁甲都學會了?竟然知道我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