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昨晚是不是受刑了(1 / 3)

第二天早晨,媽媽拍我,我自渾渾噩噩的狀態中蘇醒過來,渾身都痛,那種感覺象是被用沾水的皮鞭狠狠的抽了一樣,渾身每一寸肌膚都掙紮著在嗚咽。

媽媽不用多問我什麼,看我的神色已經猜的到我昨晚不會有好狀態,我深夜回來的,飯局結束後,我一個人沿著街道躑躕,雨還在下,到我從酒店出來時,那雨不再是小點點,而是密密的雨絲了,撲麵打過來,一片片銀針一樣,鋪天蓋地的迎著我打過來,紮的我臉都疼。

不知道我走了多久,隻知道自己走的很累很累,風把我吹的頭昏腦脹,最後我打車回了家,筋疲力盡中甚至我連洗個澡的力氣都沒有,我一頭紮到床上,死死的睡了過去。

媽媽勸我:“起來吃飯吧,你忘了今天下午酒店有考試?”

我一下清醒過來,是啊,今天下午酒店副總,還有幾位大廚考我們,誰能獲得最終去北京的名額,就看今天下午這次考試了。

我掙紮著想爬起來,但一起身,又象是背了千斤沙袋一樣栽了回去,忍不住我叫:“痛啊!”

媽媽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歎道:“可不是,房子漲價了,買不起了,眼看著能買到手,但是最後沒買的到,當然痛了。”

我苦笑的看著媽媽。

坐到餐桌前,媽媽還輕輕勸我:“五花肉精的少,肥的多,可是吃起來不是比精肉還好吃嗎?排骨就算好吃,也不能天天啃,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我知道她這是在變著法子在安慰我,想起來我心裏也是痛的難過,喉嚨裏也象是灌了鉛說不出話來,我啞著嗓著問她:“談麗芳女士,當初不是你同意了嗎?”

她說道:“其實我早猜到治衡的母親不會同意,那麼固執又剛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接受你。可是我不能成為罪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女兒痛苦,你對治衡有感情,治衡對你也是,如果你們不試著再繼續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扛過去,就那麼分手不是對自己太殘忍了嗎?”

我掉了淚,是,我試過了,可是現在,是治衡放棄了,其實我也放棄了。

治衡並沒有打電話給我,不象電視劇裏演的那樣,苦情的鴛鴦被父母拆散,男的會苦苦向女孩子表白,他沒有做這麼幼稚的事,因為他知道那些都是虛勞的,如果兩個人真的沒有緣分,解釋再多也沒有意義。

吃完飯我掙紮著趕往酒店,出門時我感到恐慌,昨晚我真不該在外麵淋雨,現在我感冒了,兩個鼻孔都不透氣,我不止呼吸不暢,甚至對所有食材的味道我都分辨不出來,在後廚的配料間,我抓過花椒,大料,所有有味道的食材我放到鼻子下麵聞,但是什麼感覺我都聞不到。這時候我才開始焦慮,感覺不到味道,這對我簡直是一種致命的打擊,馬上要考試了,可我卻患了感冒,我味蕾,嗅覺全部失去了感覺,哪怕是一個最簡單的拍好的大蒜,放在我鼻孔下,我都聞不到那種味道。

我急的在後廚團團轉,吃的感冒藥一點效果都沒有,看時間很快就要考試了,我怎麼辦呢?

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竟然是董忱。

這個時候我哪有心思和他拌嘴,接了電話,我立即製止他說話:“董忱,我有急事,下午我們要考試,我不能和你聊天。”

“考試?”他有些疑惑:“你們考什麼試?”他又嗬嗬笑:“考你們什麼?理論知識?還是生活常識?那生活常識有沒有戀愛經曆啊?這個你要是不知道,你盡管問我啊!我幫你!”

我生了氣,跺著腳對電話喊:“董公子,我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今天下午的考試對我生死倏關,如果我通的過考試我就可以去北京學習,如果通不過,我就失去了這次機會。可我現在偏偏感冒了,我什麼感覺都沒有。”我急的想哭,“一會考試要蒙住我們的眼睛,提問我們食材和菜的成分,我現在鼻子不透氣,舌頭也沒感覺,你說我怎麼辦?”

他那邊想了下,回答我:“毛豆,你不要急,你現在馬上找一塊熱毛巾敷在臉上,深深的吸氣,這是最簡單的方法,然後呢,你在心裏默念,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