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禦煌樓?我搖搖頭,不去,禦煌樓的老板是董羽師伯,他本來和爸爸就不是很好,那我如果過去不是討不自在嗎?
我執意沒和他一道去吃飯,要回家,把我送到樓下時,他又說道:“毛豆,你那麼喜歡戴戒指?改天我也送你一個吧,你把那個換了,把我送的戴脖子裏好不好?”
我惆悵不已,歎了口氣,說道:“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
我下了車,他在背後叫我,“是,我不明白!”
我站住了腳,看著他,他咬著嘴唇,鳳眼裏有氣,有恨,有不甘心,還有一點點的心痛,我看的有些怔。
他苦笑,“真不知道是我不明白還是你不明白,或者我們兩人都不明白。”
一上午的工作很快過去了,我揉一下肩膀,打了飯,到後廚的休息室和大家吃飯。
眼見小菊,容寬,元寶他們坐了一桌,我馬上拿了飯過去和大家一道坐。
我一邊把米飯和炒白菜拌在一起,一邊問小菊:“小菊,昨晚你們不是說要去唱卡拉OK,怎麼到最後又說不去了?”
她正往嘴裏夾一塊豆腐,聽了我的話,手一緊,豆腐一下被夾成了兩半,掉到了碗裏。
容寬隨意說道:“去了啊,我們都去了,我還奇怪你怎麼沒來呢!”
我有些好奇,“你們都去了?那怎麼小菊你打電話給我說,晚上的活動取消了?幹嗎騙我啊?”
這一看,小孫,元寶,還有小翠他們都不吭聲了,都是在低頭自己吃飯,我感覺有些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我好象明白了什麼,難道是他們故意不和我一道出去?故意孤立我?再看一眼小孫,他臉上表情很不自然,蠻不在乎的,偏著個頭,和別人欠他幾百吊錢一樣。
我懶的理他,關於去北京的事我已經問了父親,問了我的成績,前麵的兩輪,我幾乎沒有一個錯的,後麵分辨調料這一關,我本來是十拿九穩,如果不是那天我感冒味覺和嗅覺失聰,我也不至於錯了幾道題,雖然父親是後廚的行政長官,但是我也不願意做這種靠著父親的蔭護才上位的事,父親和酒店經理講明了情況,連酒店經理都特別同意,他們不理解,我有什麼辦法?
至於小孫?非常不巧的是,他和我的成績一樣,我們兩人是一樣的成績,在選人時,酒店經理選了我,算他運氣不好,怨不得我。
孤立我?算這幫子過河拆橋的二貨狠,平常我和他們多好啊,雖然不是狼狽為奸,但至少也是一條船上的蚱蜢,如今就為這件事,他們徹底孤立我?
我不想理他們和小孫拌嘴,把菜拌好了,眼見小翠碗裏有豆腐,便隨意的說道:“翠兒,給我塊豆腐。”說著便一筷子伸了過去。
小翠有些尷尬,看看大家,隻好陪著笑臉說道:“毛豆姐,你要豆腐?我的這些全給你吃好了。”說完把自己盤裏的豆腐全挾到了我的碗裏。
我嗬嗬笑:“謝謝寶貝。”
小孫那邊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拍馬屁不用這樣吧?犯的著嗎?真的要拍馬屁送點值錢的啊,送幾塊豆腐算什麼?”
小翠一下不知所措了。
我這次是真火了,“小孫,你幹什麼呢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招你了?我惹你了?還是我毛豆對不起你了?”
他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對著我橫著眉冷眼說道:“是,你沒招我,沒惹我,我算什麼啊?我哪敢和你比啊?你是皇親國戚,父親是後廚最高長官,一句話掌握我們大家的生死,連酒店老總都賣你們的麵子,我算什麼啊?”
大家趕緊去勸他,我氣的幾乎掉淚,胸口一口鬱氣湧上來,搡的我說不出話來。
小孫還在那邊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考試成績還不如我呢,如果不是靠著毛主廚的關係,你能去北京嗎?你這種人,就是踩著別人往上爬……”
他還在罵罵咧咧,大家把他強行拉出去了。餐桌邊隻剩下我,小翠,小菊,還有容寬。
我氣的眼前發黑,眼淚終於掉了出來。
容寬安慰我:“算了,別和那種人計較,他那人就屬於那種四肢健全頭腦不發達的雄種豬。”
小翠也說:“是啊,毛豆姐,大家知道你是好人。”
小菊有些憤:“他們憑什麼孤立毛豆姐啊?毛豆姐哪裏對他們不好了?而且毛豆姐的成績大家也是知道的,她平時很努力,從進酒店開始,什麼事都幫我們做,明明有時候不是她的工作她也幫我們做了,我們大家哪個受了委屈找她哭,隻要她能幫忙的她從來都不說二話,誰如果忘交手機費恰好讓她幫著交,她也幫著交了,別人不還她錢她也不說什麼。這幫子人怎麼這麼不仗義。真是的,都是些忘恩負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