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二次相親(1 / 3)

我看著他,這人難道就是來和我相親的?再仔細看他,這一看,我心裏一涼,啊,怎麼是他?

這世界真的很小又很巧,巧的我總能遇到和我似乎不可能再遇到的人。

他向我微笑,叫我:“毛小姐。”臉上的表情倒很溫和。

我腦子裏半天尷尬的還在冒火星,短路了觸電了在冒煙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不好意思的向他一笑,“是你啊!你……”我腦子仔細的想,“你是?”

他似乎早已經知道我會忘記他的大名,所以毫不介意的補充:“我叫呂俊。”

唉,我欲語還休,竟然是這位呂先生,就是第一次和我相親,我戲稱白薯遇到了韭菜的那位呂先生,真沒想到第二次竟然又能見麵。

我不得不好奇的問他:“呂先生,怎麼會是你呢?”

他向我擺一下手,表情很灑脫:“其實是我讓媒人再做一次介紹的,不過這次我沒有說清是我,怕你知道是我之後就不再來了。”

我無可奈何的低聲自語,那是肯定的,我如果知道是你,給我錢我都不來。這上一次的尷尬事兒我這輩子都刻骨銘心呢,現在再讓我見你?那這是在演哪出啊!

他問我:“是不是見到我也挺意外。”

我隻得說:“是啊,是啊。”

“上次的事,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我這下急了,又窘又臊,趕緊說道:“呂先生,上次那事兒,其實是我的錯。”

可不是,傻乎乎的還把人家澆濕了。

他隻是微笑:“上次我也有錯。”

“不,你沒有錯,是我太冒失了。”

他笑下,招手叫服務生給他上咖啡。

我本來是想走,可是他都要咖啡了,我隻能再繼續坐下來,等咖啡的間歇,他和我道歉:“對不起毛小姐,我真的是有事所以才遲到,你不會誤會我是故意在報複你,所以才遲到吧?”

我想了下,竟然不假思索的說道:“是有這個想法,第一次我遲到,而且,我還那麼不負責任的把你給澆了渾身透濕,你完全有理由報複我呢!”

他隻是笑:“我看起來就這麼沒素質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人也不是太差,雖然比不上董忱那麼率直灑脫,也不如治衡模樣好看,但是因為年輕,工作也好,所以談吐就稍有一些層次,不是那種在嘴唇上隨便蓄一層汗毛就冒充胡須的沒素質男人。

本來我想打個招呼就走,但想一下,算了,中間這還有媒人呢,多少我也不能這麼早就離開,多少也得坐一會兒,至少喝一杯咖啡吧!

他有些好奇的看著我,問我:“毛小姐,你的臉?”

我也很詫異,摸著臉問他:“我的臉上有土嗎?”馬上的拿鏡子出來轉到一邊看自己的臉,發現臉上也沒什麼啊,難道牙齒上有菜葉,眥著牙咧著嘴仔細看看,也沒有什麼呀,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疑惑的說道:“上次看你臉上有一層疙瘩。”

我這才想起來,好笑的解釋:“那個,那個是不小心被包戈的。”

他恍然大悟。過了一會兒他才問我:“你現在還在那間酒店工作嗎?”

我想了下,現在我是在禦煌樓工作,禦煌樓的檔次當然比五星大酒店要差些了,可是我也不想隱瞞什麼,索性我直接說道:“我現在已經辭職了,現在在一間酒樓工作,那間酒樓倒不是很大,但是環境還可以,而且我們酒樓的菜點非常有特色,廚師有魯,粵,湘,三地的大廚,麵點呢也格外有特點,呂先生要是有興趣,不妨抽時間去嚐嚐。”

哦,他來了興趣,“你真的這麼喜歡做菜?”

我倒是滔滔不絕:“當然,衣食住行,在我看來,隻有食是最撩人的,而且食物和藝術是一樣的,藝術無國界,食物也是,任何人對於美食的追求都是一樣的。”

他點頭,非常讚許的看著我。

奇怪,這次會麵我並不覺得他討厭,也不覺得他高高在上,更不覺得他冷了。本來我隻打算和他聊十分鍾,沒想到一坐下來我們竟然聊了差不多半小時,他很有興趣的問我的工作,我喜歡的東西,我也耐心的聽他講了他的工作,非常投機。

到最後,他給我名片,上麵有他的電話,很誠懇:“希望下次再約你。”

我這下清醒了,這是表示什麼,是表示他對我興趣,可以繼續下一步了嗎?

一出門,看見了對麵的那花壇,我們兩人又都笑,上次就是在那個花壇邊,我拿過水管把他給澆了個透心涼。

很感慨,一個男人竟然能容忍女人這樣野蠻,實在不易,忍不住我問他:“呂先生,上次見麵明明我把你給,給欺負了,怎麼這次你還敢和我見麵呢?你不怕我就是一個野蠻的人,一個沒素質,甚至沒教養的女人?”

他想了下,說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直接的,你雖然把我淋濕了,可是……,你慌慌張張的樣子很可愛。那天,其實你也不是有意的。”

啊,我一下張大了嘴。

真是那句話,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看來我這棵蘿卜,今年還真的走了桃花運,要注定在今年有人來拔了。

他並沒有送我去上班,但是一直到上了班,想起這件事,我還很無語。

……………………

董忱經過我身邊,看了一眼我切的胡蘿卜絲,不客氣的奚落,“切手了!”

我沒抬頭:“瞎說。”

他抱著胳膊仔細打量我,倒不是在檢查我的菜,而是一直在好奇的打量我:“你今天打扮了?為什麼?平時隻見你上班隻象一棵沒扒幫子的白菜,怎麼今天扒了幫子,居然還化了妝?”

我這才抬頭看他,“現在切成這個樣子可以嗎?再說不是有打絲器嗎?用打絲器不就可以了,幹嗎要用手切?我以前在酒店裏也不切這個的,酒店都是直接打成絲。”

“打絲器打出來的東西和切的不一樣的,打的絲是很細,但是卻不如手切的脆,你不信嗎?來”他把我輕輕推開,拿過一根胡蘿卜,很麻利的下手做示範給我看,“看我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