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過我的身邊,我一下怔住了,他是在和我說話嗎?
我看他的神色,他的神色仍是那麼似笑非笑,既象有調侃又象是老朋友的親切問候,我頓時呆了。
董忱一直把許軒的神色收在眼裏,我一回頭,正遇上他的神色,他也在看我,意思是在問我:“你認識他?”
許軒一行人走了,我們大家這才趕到後廚,看著這兩盤臭豆腐。朱明泉打趣我,“師妹,沒想到用你還能做菜?”
“說什麼呢?”我不滿的責備他。
大家也都跟著湊笑:“師妹,師妹,我等你哦!”
我頓時漲紅了臉,這個許軒,真是,當著我的麵居然說這話,整的我好象和他有什麼勾搭似的,我簡直沒法下的了台了。
董羽說道:“你們大家來嚐嚐,看你們大師兄的手藝和那個姓許的比起來,哪個更好。”
大家馬上擠在一起嚐那兩道菜,董忱問,“都說實話,哪道好吃?”
劉思思第一個說話,“當然是你做的好吃了,那家夥的手藝哪能比的上你呢!”
董忱倒是沒什麼表情,他慢條斯理的嚐了一口,沒說什麼,然後問我:“毛豆,你感覺呢?”
我好奇的挾起一塊,吃完了我不作聲了。
他盯著我,“告訴我實話。”
我隻好說道:“其實,其實如果按素食來看,他做的挺不錯的。不過,”我又趕緊補充:“你做的更好吃,很下飯。”
說完這話我看他的臉色,下半句也不敢說了,因為我明顯的感覺到他臉上加減乘除各種符號都有,對著我看牢兩秒鍾後,他這才和父親一起上樓去了。
劉思思又挨到我身邊,神神秘秘的問我:“姐姐,你和那個姓許的,從前就認識?”
“沒有,沒有。”
“那怎麼回事啊?”她還真是不依不饒,“他說的,我等你哦,是什麼意思啊?”
我正色:“劉思思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好奇,也不要這麼八卦?”
她咕噥了一句,轉身出去了。
我看著這道毛豆燒豆腐,心裏也有些意外,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許軒看起來一副職業經理人的樣子,實則是真人不露相,尋常一道家常菜,他竟然做的色味雙絕,令人拍手。
我又好奇的想,他今天來禦煌樓,難道就真的隻是為李師傅的事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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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下班時,手機響了,我這一看,天,竟然是呂俊的電話?
我對這個人真的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他竟然還真的來約我?讓我想破頭也想不到的是,他看上我什麼了呢?第一次見麵,我吐了他一腦袋,還不客氣的把他澆了個上下一桶湯,他竟然能大無畏的又跑到我身上來找死?難道他就不怕,這次死的比上次還壯烈?
其實他也不差,我麵目猙獰的想,或者,現在不流行柔情似水的溫順女人了,那是偶像劇裏的嘔吐劇情,就我這樣的,非常另類的夾雜著小暴力的,又帶著一點小清新的,如同胭脂堆裏的王婆,獨樹一幟,招人喜歡了?
媽媽勸我,女人的青春有限,要在有限的青春裏,適時出擊把合適的經濟適用男想辦法拿下手,不要等最後筐裏的菜越挑越爛,連爛幫子最後都挑不到了時再後悔,對於呂俊的再次出手,她是喜出望外,我也找不到他有利用我的必要,那麼我是不是也應該適時的收斂起悲傷的情緒,和他再談一次戀愛。
我接了他的電話,一邊換衣服一邊夾著手機和他寒暄,“是啊,是要下班了,啊?沒吃飯,要出去吃飯啊!那個,你來接我?哦,好的,那我等你吧!”
放了電話,我正對著鏡子抹口紅,門推開了,後麵響起一個聲音,高八度的尖酸刻薄:
“你是為了去約會才抹口紅的嗎?”
我看著鏡子又在描眉毛,知道後麵是董忱,所以不客氣的回答他。
“你是為了看起來高才帶著腦袋的嗎?”
死家夥,和我對嘴?
他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看我。
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不得不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