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忍無可忍了,把工具一把丟在了案板上。
“存心找茬是不是?”我喝問他。
“那也得你有茬讓我找!”
他說完這話恨恨的出去了,待得他走,朱明泉這才小心的問我:“師妹,你捅馬蜂窩了?”
我真的想掉淚,委屈就象是從天邊衝過來的一條河,頂的我現在就想洪水開泄,大哭一場。
朱明泉同情的說道:“師妹,有委屈跟哥說啊,沒事。”
我終於掉了淚。
……………………
客人都差不多走了,我一個人倚在二樓的窗台上給立盈發短信。
“我想我沒辦法把他變成我的男人了,當他向我表白的時候,我沒有象坐上了雲端般的幸福,隻有一種感覺,我象是坐在了炮彈上……”
發了短信,我終於忍不住掉了眼淚。
吃飯了。
真是再憋屈也熬不過胃的抗議,我抹去眼淚,怏怏的下去吃飯。
吃飯時我才發現略有異常,大家坐的十分靜,空氣從沒象今天這麼莊嚴肅穆。
我打了飯,找了個牆角,一邊打開手機下載的電影,一邊吃飯。
朱明泉討好的坐在我身邊,關切的勸我:“我說師妹,這吃飯不能一邊吃一邊看電影,否則會影響消化的。”
我沒搭理他,繼續用筷子捅手下的飯。
他又勸我,“會長胖的,你要是長胖了就不會象思思那樣有那麼一雙美腿了。”
我這才抬頭瞪他,是,思思身材好,模樣也好,一雙腿更是勻稱,壓根不象我,我在部隊這幾年鍛煉的,兩條腿走起路來,大步流星,齊步走也象踢正步般毫無淑女氣兒,可這姓朱的什麼意思呢?非要拿我和思思比嗎?合著你真的是那天蓬元帥投胎,腦子上輩子沒洗清,這輩子還有畜生的神經?你不知道我現在最頭疼聽劉思思的名字嗎?
他向我努一下眉,我順勢看過去。
真是晴天白日,董忱竟然和思思麵對麵坐著,挨的很近,兩個人一邊吃,一邊樂嗬嗬的講笑話。
我臉上笑容頓時凝結。
犯的著這麼顯山露水嗎?
我知道你們是在戀愛,可是你有必要做的這麼明顯嗎?
我轉過臉,繼續吃飯。
朱明泉小聲的問我:“你是不是心裏很不舒服?”
我也用了董忱的話回敬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他搖搖頭:“要不要我幫你?”
我又來了一句:“你不捅樓子,沒人往你頭上扣屎盆子!”
他隻得說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冷笑:“你不搭理我,沒有這麼多不自在。”
他笑了,搖搖頭,繼續吃飯。
過了一會兒,他才拿著手機,揚聲問大家:“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知道為什麼求婚時都是要單膝跪地嗎?”
大家都不吭聲。朱明泉又問董忱:“大師兄,你知道嗎?”
董忱也不作聲,思思轉過頭,好奇的問他:“朱各各,你說是為什麼?”
朱明泉嗬的一笑:“問你的岑各各啊!”
思思馬上問董忱:“岑各各,為什麼啊?”
董忱懶洋洋的答道:“我不知道!”
朱明泉哈哈大笑,說道:“都不知道是吧?那隻能問我們的毛豆了!親愛的師妹,你說,這求婚為什麼要單膝跪地?”
我冷哼一聲,隨意的答道:“因為雙膝跪地就不是求婚,是上墳了!”
大家這才哄堂大笑,思思也笑,“毛豆姐,你好聰明啊!”
董忱哼了一聲,冷笑,站起來從我身邊揚長而去。
我們兩人好象從今天開始結下了梁子似的,各自看對方不順眼了。
到得晚上,我換好衣服下班,正邊扣衣服邊往樓梯走,迎麵卻又撞見董忱,我欲下,他欲上,瞪了我一眼,我往左,他卻也偏往左,我往右,他卻也往右,怎麼躲兩個人都形同一拍似的。
我氣極,“你幹嗎擋我路?”
“你幹嗎擋我上樓。”
“這就一個樓梯!”
“是,就一個樓梯,可是你噸位這麼大,占滿了整個寬度,你讓別人怎麼上?”
我氣的七竅生煙,我招他了惹他了?
一怒之下我把他用力往一邊一推,大步往外走,他卻氣急敗壞的又在後麵追,“你回來。”我們兩人追到了門口,他上前拉我,我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你想幹什麼?”我喝他。
他四下看,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似的,不停的呼氣,喘氣。
正在這時,我身邊一聲口哨,有人叫我:“嗨,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