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是,你怎麼回來了?”馬上我又覺得荒唐,他什麼時候回來不是他的自由嗎,我幹嗎問這樣的話啊?沒辦法我隻好又訕訕的補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他倒是若無其事的,手扶在方向盤上幾根手指頭在那輕輕鬆鬆的敲著方向盤,說:“早晨的飛機,剛回來一個來小時。”
我哦了一聲,早晨的飛機?回來的這麼突然?
我隻好說道:“怎麼去這麼長時間啊?對了,你好象胖了一點,是不是那邊夥食太好了,還有水土養人,美女太多,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你看樣子蠻精神的,咦,你頭型也換了,這個頭型挺好,很適合你,看起來也成熟,帥多了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這樣的話,就跟舌頭打了結弄不過來彎一樣,人也不象從前那麼伶牙俐齒了,果然董忱聽了我的話哈的一笑,說道:“是啊,我是挺滋潤的,看樣子你過得也蠻不錯的嘛,瞧,往常你看見我都是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狂扁,現在倒好,不損人了改恭維我了啊?”
我怔了一下,他又是嗬的一笑,把眼鏡摘了下來,揚揚眉毛上下打量我,“我說毛豆,我說你夠厲害的呢,這前麵剛和龍三太子掰了,馬上就有一個備胎塞上來,你這小日子過得可是一點都不寂寞啊!”
我一下呆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和我說這樣的話,給他一頓搶白噎在了原地半天沒回的上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氣的漲紅了臉。
“董忱你什麼意思啊?”我幾乎氣的胸口都在發疼,“什麼叫我剛和龍三太子掰了,又怎麼叫備胎塞上來?你不三不四的說什麼呢你?治衡是我的朋友,他送我回家來,正大光明的怎麼在你嘴裏就變得跟做餿了的菜一樣,你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話啊!”
“切。”董忱嗤了一聲,又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有營養的話?你嫌我的話沒營養啊?是是是,我的話是沒營養,那小子的話好聽,瘦肉多肥肉少,你就愛聽他的話是不是?瞧你那得瑟的熊樣!”
我這次是真氣的掉了淚,“董忱!”我手裏還拿著一包從醫院裏開回來的藥片,這時候顧不得其他的朝著他就甩了過去,“董忱你這個混蛋!”我踢他的車,朝他痛罵:“你給我滾,滾,滾!”
治衡下了樓,聽見了我的尖叫他立即跑了過來,“依蘭!”治衡把我一把拉開了,董忱又是嗤了一聲,懶洋洋的看著治衡。
看我掉淚,治衡似乎是明白了,他柔聲安慰我,“依蘭,別和不相幹的人置氣,我想去超市買點土豆,超市在哪兒?”
我問他:“買土豆幹什麼?”
他溫和的拉起我的手,說道:“你看你的手,打吊瓶打的瘀了這麼多血,敷點土豆片可以去腫化瘀,走吧,我們去超市。”他拉過我就走,末了還不忘和董忱禮貌的點下頭,“再見。”
我心裏仍然餘怒未消,被董忱氣得一口火窩在胸口直想掉眼淚。走出沒幾步,董忱的車卻轟的一聲追了上來,就象一頭怪獸般挑釁地從我們身邊開了過去,頭也沒回的揚起了一團白煙。
“混蛋!”我氣的朝著他的車子跺腳。
治衡笑笑,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肩頭,他耐心地哄我:“好了依蘭,你身體還不好呢,別生氣了,阿姨說你早晨也沒吃什麼東西,你想吃什麼,我們去買……”
我什麼都不想吃,治衡倒是很熱心,他陪我在超市轉了一圈,給我買了很多零食還有水果,一樣一樣的堆在了購物車裏,我懨懨地勸他不要買,但他仍然興致勃勃的,結帳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在那搶著要結,我有超市卡他卻有現金,三爭兩爭之下我的卡被他一抬手弄掉到了地上,我剛要下手去搶,他卻已經低頭給我撿了起來,“別和我強。”他嗬斥我,已經遞過去了現金。
媽媽在家裏熬粥,早晨走時把粥放在了砂鍋裏,回來時已經燉的恰到火候了,看見我們回來,媽媽表情也挺複雜,等治衡把東西放下要走時,她終於叫住了治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