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力自小就是對醫院害怕的,就算是發燒,也是一進入醫院就哭,別看現在已經這麼大了,但是還是害怕,尤其是看到爺爺陰沉著臉,二話不說就把自已拉到了醫院,所以一進入醫院,就抱著寧琮斐的大腿不放,“爺爺,咱們不進醫院,不進醫院。”
要是在往常,考慮到他是自已的孫子,寧琮斐定會同意,畢竟不願意讓他受到傷害,而這次卻沒有同意,畢竟他要知道到底寧力是不是自已的孫子,如果不是,那麼就不值得自已再去疼愛他了。
“寧力,乖,咱們不怕的。”寧琮斐下了出租車,就把目光向遠方看去,一直期待兒子早早的到來——其實他不開車而來,是不想引人注目的,畢竟這過於丟人了,甚至還把醜要到處宣揚的,這可不符合他這個人的性格的。
在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看到抱大腿的寧力,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抹笑意,是在笑寧力那麼大的人,竟然還怕醫院,雖然都沒有人說什麼,而在寧力看來那些人對他是極度譏諷的。
可是麵對醫院,他還是不願意進去,就在這時,一輛奔馳車,停在了醫院門口,寧力抬起頭,赫然看到寧澤從車裏走了下來,手裏還有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裏麵裝的是一根細長的頭發,那頭發是吳元英掉落在床上的,而她忘記了撿去扔掉,這是她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
寧力一看到自已的父親,立馬鬆開手,隨即就跑到父親跟前,拉著寧澤的手,並帶著一種撒嬌的口氣說道,“爸,爸,不進醫院,不進醫院。”
寧澤並沒有多說,而是看了寧力一眼,隨即拉著他,走到寧琮斐的身邊,“爸,我來了。”
“嗯,進去吧。在這裏看到會被人發現的。”寧琮斐點點頭,隨即伸出右手拉住寧力的左手,可以說寧力是被他和寧澤兩個人合力抬了進去。
寧力一進入醫院就大聲哭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已為什麼要進入醫院的,而且更加不清楚平常很寵自已的爺爺和爸爸為什麼要把自已帶到醫院裏來。
聽到他這麼大的哭聲,就有一個女的抱著一個大概隻有兩歲的女孩,望著眼前這個大個叔叔還在哭,不由脫口而出,“叔叔,哭,羞羞羞!”一邊說一邊向寧力刮臉,表示寧力是一個不知羞的人。
那個女的一看到寧琮斐、寧澤還有寧力,再從他們衣著上就能猜測出來,這三人不是好惹的,忙伸出手,捂住女兒的嘴,隨即陪上笑臉,“三位,我孩子還小,希望不要怪罪。”
“哎,還真是各具霸王氣啊。”我感歎了一下,這三個人站在一起還真得是具有霸王氣——因為都是冷冰冰的。
“寧力不算霸王氣,不過,他的身邊有兩個人,倒是算的。”葉江梁開口道,似乎在怪我稱讚別人,口氣是極度不滿。
寧琮斐一笑,“童言無忌,他呀自小就喜歡怕醫院,是被……我們寵的。”笑歸笑,並沒有入心底,隨即三個人又進入了電梯,很快就來到了DNA鑒定室。
先是寧琮斐伸出手,護士就在他的大手指摘了一針,隨即取出試管,把血吸了進去,緊接著就是寧澤,同樣是在拇指上紮了一針,而到寧力時,寧力卻是扭動身體,怎麼也不讓紮針。
護士看到寧力如此,而且對方還紅著臉,就把他當作了一個弱智的孩子,口裏哄著,“乖,就紮一針,一點也不疼的。”寧力頓時被這個護士的口氣給嚇住了,一時忘記了,就趁這個時候,他的手指也被紮了一針,當看到血從自已手指上出來後,裝進那個試管裏時,他又哇得大哭起來。
就在護士寫好三個人的名字之後,正準備把這試管交給上邊的醫生時,寧澤又掏出塑料袋裏的頭發,說道,“你幫我鑒定一下,看看這個人的頭發是不是與他……有關係的。”
護士先是一怔,當看到寧澤指著寧力之時,隨即就明白了,怪不得要來鑒定,原來是懷疑對方不是自已的孩子,這怎麼可能呢,長得那麼像。不過,也真是說不清楚了,畢竟現在這世道那麼亂。
護士接過那個袋子,點點頭,“放心吧,寧先生。還有,我看寧公子似乎有點敗血症,所以等下就帶他去吃點血之類的吧。”
“好,謝謝你。”寧澤點點頭,正準備拉起寧力走時,寧琮斐開口問道,“護士,這個結果幾天能出來呢?”
“半個月吧。畢竟,你們鑒定的事情比較多。”護士說道,其實半個月已經不算長了,算是短的,但是這對於寧琮斐他們來說這個鑒定是太長了,他巴不得能立馬知道寧力到底是不是自已的孫子。
葉江梁眼球一轉,突然附在我的耳邊,輕聲問道,“你說,要是我把寧琮斐和寧澤帶著寧力去鑒定的事情告訴吳元英,你說她會如何呢?會不會生氣呢?會不會更加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