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蕭逸心中愕然,這幾個人臉上都帶著這樣桀驁不馴的表情,想來本來就是出身不低,沒想到居然是小王子,而且剛才阿達還敢阻止那個小王子,看來他們之中當屬這個阿達地位最高。果然不錯,阿達高聲答道:“都阿達奉父王之命,與二弟都鄂才,三弟都沙中,四弟都陽永押送俘虜前來。”蕭逸這才知道,原來這幾個蠻人居然都是王子的身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派遣這些個王子來押送他這個小孩子。其實這隻是因為楊成辟成了都岩的義子,都岩便將很多事情都交給了他處理,而自己的那幾個親生兒子卻隻能做做押送俘虜的事情,所以一直來,那四個王子才會對蕭逸冷言冷語。“哦?原來是四位王子蒞臨,本王自當親自相迎。”說話間,隻見天空之中出現一條紅色巨毯,直直地落了下來,沿著台階一直鋪到四位王子身邊。蕭逸與四個王子正詫異間,突然見已經有一個高大的蠻人站在眼前。阿達驚叫一聲道:“地藏王?”“哈哈……”地藏王仰首大笑道:“阿達王子好記性啊,我們也有近十年不見了,居然還能一眼看出本王來?”“二弟,三弟,四弟,快來參見地藏王大人。”阿達說完便與其餘三人一同跪地便拜。蕭逸看在眼裏,鄙夷地嗤了一聲,心想這個什麼蠻族,居然還敢自稱地藏王,若是讓佛家諸天神王知曉,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地藏王原本心情大好,卻是聽到了那微乎其微的聲響,緩緩轉過頭來,正好見著蕭逸鄙夷的目光,怒由心生,凝聚功力,狠狠地瞪了回去。蕭逸頓時感覺身體渾身一僵,接著便“哇”地吐出一口血來,雙腿軟綿綿地,再也站不住,撲通跪倒在地上,雙手撐地。阿達趕緊出聲道:“地藏王大人,這個小子懂得馭獸之術,殺不得啊。”“哦?”地藏王聞言,連忙收斂了心神,喃喃道,“就這個小孩?”蕭逸頓覺身上壓力一輕,渾身無勁,整個人就這樣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這小子有頭冒火的獅子當坐騎。”鄂才道。“什麼?難道是烈焰冥獅?”地藏王也不由動容,烈焰冥獅可不是凡獸,看蕭逸這小小年紀卻能夠駕馭這般猛獸,當真不可想象。蕭逸心中氣憤,恨自己年紀幼小,沒有足夠的功力,不然這些個蠻人,非得要他們好看。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來師傅教授的真武錄,連忙想著其中的運氣之法,想自己給自己療傷。隻是真武錄是何等高深的武學,憑借蕭逸這小小年紀,又是初次運氣,怎麼可能有所反應。然而,一道涼氣從腹下湧動,隨即便遊走全身,將剛才還翻湧不停的氣血生生壓製下去。不一會,蕭逸便覺全身已經有所力氣,便停止運功,可是體內的那股涼氣卻絲毫不減,依舊按照原本的路徑不停運轉,也不知道是運行了多少周天,蕭逸已經感覺沒有絲毫的不適。地藏王也是驚訝不已,以他如此功力瞪視,這個小孩居然能夠這麼快站起來,除了剛才口吐鮮血之外,現在卻是紅光滿麵,一切如常。“哎呀!”阿達急道,“他不會是回光返照吧?”地藏王一揮右手道:“不像!此子隻怕很不簡單,他是何人門下弟子?”“我們是在與向夕海的對戰中抓獲的這個小子的,可能是黑山莊的人。”阿達答道。“黑山莊?”地藏王走到蕭逸麵前,盯著他道:“小子,你是何人的弟子?”“弟子?”蕭逸呆呆道,“我師傅不讓說。”“哦?”地藏王一掌揮出,空氣中騰騰地冒出熱氣,手掌猶如著了火一半,變得血紅起來。阿達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心裏都清楚,那是蠻王殿的絕技--烈炎掌。地藏王又道:“再不說,我這手掌可就要落到你身上了。”蕭逸已經感覺身邊的空氣變得非常燙人,但是既然答應了師傅不說,又豈能背信棄義?愣是閉口不說話,把頭轉向一邊。地藏王雙眼殺氣大盛,手掌忽地拍下。阿達等人都暗道:這小子,烈炎掌下,必死無疑,隻是可惜了那身馭獸之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地藏王的手掌就那樣停在半空,不能寸進,就在蕭逸身前的一尺處,一個藍色的光圈閃現,猶如一麵盾牌架住了地藏王的烈炎掌,冒出“呲呲”的聲音,不停有水汽冒出。蕭逸驚異間,隻見一條金色身影在那藍色光圈中一閃而過,蕭逸心中一陣激動:“小金魚。”一條白色的水汽沿著地藏王的烈炎掌纏繞而上,瞬間結成冰,地藏王不敢托大,連忙舍了蕭逸,退出三步。看一看手上的寒冰,居然依然凝兒不散,不由一怒,隻見手掌上騰地冒出一陣火焰,寒冰瞬間化為水汽,消散在空氣中。遠處高空又傳來一個聲音:“師弟,何故動武?”“三師兄,來了個小孩子,好像有點奇怪,不僅懂得馭獸之術,好像還會寒凝甲。”地藏王高聲道。“什麼!”伴隨著這聲驚訝的聲音,四個身影又從高層的宮殿閃出,瞬間便到了蕭逸麵前。看這四人,與那地藏王一般,高大而威猛,肌肉發達,裸露大半上身,冷風呼呼,卻絲毫不覺一般。蕭逸也是驚奇自己麵前出現的藍色光暈,隻是不待細查,便又“嗖”地縮回了他的體內,一股寒流又是繞著全身旋轉起來,不一會又回到了腹部,漸漸隱去。那四人看到藍色光暈消失,也是麵色凝重,為首的一人道:“師弟,就是這個孩子嗎?”地藏王點點頭。身後的四個王子則紛紛跪倒在地上,高聲呼道:“參見真武聖王與三位護殿神王。”四人都是點點頭,便不再搭理他們,反而全神貫注地看著蕭逸。蕭逸感覺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絲寒流的運動,不過身體倒是又輕鬆了不少。不由動了動手腳,發現剛才還疲軟的手腳,變得比之前更加有力了。隻是臉麵上的那道鞭痕,依然虎辣辣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