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土朝他皇(1 / 2)

玄武帝國,帝都龍城,宵禁宮,議政殿。“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哈哈……南人唯有這詩句寫得好,不錯不錯。這雕欄玉砌確實還在,隻是皇帝已經是朕了。”斜躺在龍椅之上的都岩念著詩句,發出得意的笑聲,將那個朕字說的格外響亮,猶怕別人不知一般。庭下眾官紛紛參禮,高呼萬歲。都岩一骨碌坐正了身子,右手拍拍大腿,歎口氣道:“眾愛卿,我瓦塔族入關也已經有十年了,除了南朝憑借天險,偏安一隅之外,其餘四族也是與朕平分天下,未能一統天下,實為朕的心頭大恨啊。”“聖上!南人多文士,卻無將才,僅僅憑借天險方能抵禦我軍,實在不足為慮。隻是另四國,與我國唇齒相依,卻又虎視眈眈,天下格局,微乎其微,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正是如今時局的寫照。”殿下一大臣跨步出來,跪地俯首上言。此人身穿蟒袍,頭戴金冠,威武非常。都岩心中一股暖意流過,忙抬手道:“三弟,快快起來,朕不是說過了嗎,免你朝見之禮。你我兄弟何須如此?”“聖上,如今不同往日,您乃一國之君,臣弟可不敢有失禮儀。”三王爺起身,依然彎腰道,“聖上所慮,乃是另四國的威脅,如今我國兵力雖然過百萬,卻也不能同時與四國開戰,何況南人也是虎視眈眈,欲奪回江山。隻是,南人之中卻又有一說,能使我國將其餘幾國各個擊破,繼而一統天下。”“哦?臣弟有何辦法?”都岩眼睛一亮,十年前入主中原,卻也僅僅能與其餘四族共分天下,十年休養生息,雖然兵精糧足,卻是又寸步難行。“聖上可曾聽說過遠交近攻?”三王爺緩緩道來,眾朝臣也是仔細聆聽,不敢出聲,“依據史書所載,太元大陸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曾被統一,隻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使得天地巨變,天下分崩離析。之後才在千年前,由得到絕天劍的龍城破統一了天下。”“哦?遠交近攻?”都岩饒有興趣,雙眼放出精光,盯著三王爺,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三王爺看到都岩那迫切的眼神,頓了一頓,繼續道:“所謂遠交近攻,即是:聯絡距離遠的國家,進攻鄰近的國家。如今與我國邊境接觸最為廣闊的乃是莫傜的元康王朝與南人的黑龍帝國,我國若想要爭得天下,必須除去這兩個國家,隻是黑龍帝國不足為慮,可以先行交好,待平定他國之後,再行收拾。”“三皇叔!這個方法隻怕不行吧?”楊成辟從旁邊踏出一步來,這些年他幫助都岩出謀劃策,殫精竭力,苦心經營,最後卻僅僅得了個二品文職,心下不甘,卻又不敢有所怨言,隻是期望天下紛亂再起,能夠讓他再圖謀天下。這下聽聞三王爺的遠交近攻之策,便故意提出異議,“黑龍帝國乃是被我們幾族聯合打壓,如今也隻是憑借天險防禦的小國,一來,他們絕對不會願意與我國交好,二來,我國若真是那樣做,其餘四國又將如何?”都岩心下也是疑惑不絕,正好楊成辟提出了異議,便也不答話,隻是依然用疑問的目光注視著三王爺。“哈哈……王子殿下,可曾熟讀史書?遠交近攻之策乃不僅僅結交一國而已,況且,不要把南國說得何等弱小!”大笑聲忽然從殿外傳來,眾人大驚,何人膽敢如此大膽,驚擾聖上與朝廷百官議政。笑聲漸漸止息,“侄兒都蕭逸參見吾皇陛下,願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正在眾人疑惑間,一少年輕搖羽扇,閑庭若步,跨過門檻,走進大殿,跪倒地上。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那少年身穿米色金絲綢衣,披肩長發,臉色蒼白,一道長長的疤痕印在左臉上,顯出一些蒼涼。“哦?三弟,此子?”都岩有些疑惑地向三王爺看去。“聖上,正是犬子——都蕭逸。蕭逸,還不快向聖上請罪。”三王爺忙道。“聖上開恩,侄兒隻是不同意王子殿下的話而已。”蕭逸抬起臉來,雙眼精光透過長發,直直地射向都岩,帶著深深的恨意。他清楚地記得那張滿臉胡子的臉,當年,正是他帶了二十萬軍隊,圍堵向夕海,導致他被擒。身為南人,如今卻是要認賊作父,跪於故土,卻是朝見別朝天子。“蕭逸?三弟,難道是?”都岩還是不敢確定,依然指著蕭逸,向三王爺詢問道。“正是!”三王爺一揖首,道,“聖上,十年前,臣弟就已經收他為義子了,這些年來,一直跟隨蠻王殿的幾位護國神王修行,隻是功力依然沒有什麼起色,不過這十年來,飽讀天下各類書籍,智謀絕不下南朝的南文耀!”“哼!”楊成辟冷冷地道,“難道三王爺要以南人去攻取南國?”“王子殿下,您難道就不是南人了嗎?”三王爺也是冷聲道。“好了!不要吵了!蕭逸既然是三弟的義子,就和朕的兒子一樣,免禮,起來吧。”都岩打斷他們的話,不讓他們繼續爭吵下去。蕭逸聞言,再次拜謝,然後起身站到三王爺身邊,卻見楊成辟臉色鐵青,目露凶光地看著自己,忽聞都岩問道:“蕭逸,你說不要小看南朝,又是有何見解?說來給朕聽聽,說的好,朕大大有賞。”蕭逸一揖道:“謝聖上!”起身又看了一眼楊成辟的臉色,心下冷冷笑著,他可清楚地記得,當年被俘之時,楊成辟是一心要殺他斬草除根的。“聖上!我父王所言不虛,遠交近攻乃是如今唯一的出路。”蕭逸手上羽扇輕輕一搖,轉身環顧殿下眾臣,最後麵向楊成辟,道,“紫陽帝國,藏風帝國,元康王朝,楚王朝以及偏安東南的黑龍帝國,何以能與我堂堂玄武帝國平分天下?王子殿下可知?”楊成辟見蕭逸與眾朝臣都看向自己,忙正了正臉色,抬頭看了眼都岩後道:“我又豈會不知?聽我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