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燕京,高層辦公室。
鍾天下坐在辦公椅上,臉色非常的凝重,甚至是有些蒼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情緒很不穩定。
以往的他,可是站在華夏之巔,緊握住日月旋轉的男人,號令天下,睥睨眾生。
那是何等的威武?誰人見到他不得卑躬屈膝,俯首稱臣?
可是現在,鍾天下身形佝僂,兩鬢爬上了無數的青絲白發,盡管坐在辦公椅上,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他是如坐針氈。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鍾天下就像是突然老了十歲一般,那憔悴的眼神之中,既有不甘,也有無盡的悲傷。
辦公室裏,除了他之外,還站著一個人,蕭莫華!
這兩人,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幾乎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比親兄弟還要親。
可是,因為慕婉的存在,蕭莫華徹底的和鍾天下決裂了,他從內心深處是不願意接受這麼一個拋棄妻子的陳世美的。
但是,為了華夏的安危,他又不得不放下所有的成見,和鍾天下一起密切的共事。
這對蕭莫華來說真的是個煎熬,當初要不是鍾天下的話,慕婉不會出車禍斷了雙腿,更不會二十幾年杳無音信······
在私人關係上,兩人勢同水火,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諧相處的。
可是,在公事上,又必須密切的合作,為了華夏的屹立不倒去拋頭顱,灑熱血。
“接下來怎麼辦?等他們來了,我們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良久,蕭莫華終於開口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擔心,那額頭上的皺紋,更是越來越深。
“不知道,暫時隻能夠實話實說,至於他們能不能接受,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鍾天下緩緩的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一拳捶在桌子上,眼神之中,滿是不甘心。
這些年,他是真的盡了全力,為了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不顧的。
可是,到頭來,依然是一場遊戲一場夢,風雨飄搖的華夏,還是走到了懸崖邊上。
誠然,當初他對不起慕婉,對不起整個慕家,但他之所以那麼做,不還是為了華夏麼?
若是不跟黑人女子在一起,他就無法留在國外,更加不可能學到治理華夏的深層有用知識。
他為了國家,犧牲了自己的幸福,盡管不被人理解,但他卻無怨無悔,無愧於心。
“唉······”
蕭莫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如今隻能夠死馬當活馬醫了,至於未來的華夏究竟是什麼模樣,沒人能夠講清楚。
於是,兩人再度的陷入了沉默,互相不予理睬,大有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意思,連多說一句都覺得是浪費。
五分鍾後,高層辦公室的大廈樓下忽然傳來了燥亂聲。
這要是平時,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因為天子腳下,哪有人敢如此的不講規矩。
但是今日,是特殊情況,來人可是淩嘯天,慕靳軒,陸遠風,尹青!
這可都是大佬一般的存在,平時別說是同時見到他們四個,見到一個都是很罕見的。
果不其然,很多有幸見到他們四位大佬的官員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尹青,陸遠風,慕靳軒出動也就算了,怎麼連江南營地的淩嘯天也過來湊熱鬧?”
“不清楚啊,這尹青可是出了名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到底是哪陣風,能把他給吹過來?”
“恐怕這回是出了大事,能夠引得這麼多的大佬一起出現在燕京,絕對是發生了意外!”
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不過,大多數人也隻敢小聲的逼逼叨叨,畢竟他們的身份地位,根本不足以和這幾人媲美,更別說大廈頂層的那兩位元老級的人物了。
淩嘯天等人並沒有在大廈的一樓做任何的逗留,他們接到通知,說是有特別緊急的會議,所以馬不停蹄的便往頂層辦公室趕。
但是,四人在進入辦公室前,都被警衛員要求搜身,因為裏麵坐著的是,是華夏最高地位的兩個領導,必須確保他們的安全。
這要是平時,尹青等人也就配合了,但是今日事發突然,也沒管那麼多,直接就往裏麵闖。
警衛員知道四人的身份,又不敢胡來,隻能夠強行的想把他們給攔住。
可一人怎麼攔得住四人?淩嘯天可是領銜幾百萬兵馬的軍人,慕靳軒又是習武之人,根本擋不住。
“好了,小張,你先下去吧,他們幾位我信得過,不用搜身。”鍾天下在聽到躁動聲之後,主動發話道。
警衛員點點頭,鬆開四人之後,說了聲對不起,隨即便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然後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進入。
可以說,這應該是華夏最高層的會議,凡是在華夏擁有話語權的大佬,基本都出席了。
“你們先坐,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講一下,但是在講之前,我也提前打好招呼,無論出現什麼情況,你們都得保持好自己的情緒,不能夠胡來!”
鍾天下提前打好預防針,他能夠猜測到,待會兒自己將秘密說出來的時候,對麵四人會有多麼的震驚。
“嗯······”
淩嘯天等人悉數答應,在一號的麵前,他們還是很守規矩的,並沒有以往的盛氣淩人。
鍾天下掃視了一樣,隨後緩緩的坐下,道:“今日我得到了關於葉家次子葉秋的一點消息,他帶領著黑暗世界的冷血軍團入侵國外,展開了大規模的戰爭。”
“小······小夏?”
尹青下意識的站起身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鍾天下,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
就在兩天前,她還見到自己的親兒子的,怎麼突然就到國外了呢,而且還是主動的挑起戰爭?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尹青的潛意識告訴自己,兒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破壞世界和諧的事情的,他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