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並不在意等候室的一群人如何看他,此時的他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刻,葉秋告訴自己,現在躺著的不是柳姨,而是一個患者病人,他不能夠有任何的馬虎,必須將手術做好。
“五號線,縫合!”
葉秋一聲令下,楊友明立刻拿起針線,進行縫合,剛剛葉秋並沒有轟走他,現在的他,作為第二助手,如果手術成功的話,他也能夠分一杯羹,揚名報紙。
“柯教授,三瓶心髒鬆弛劑,待會兒我會倒計時,將血流的速度控製好,並且將溫度降到三十五度左右。”
這句話,葉秋是用標準的英語說出來的,他擔心柯林斯聽不懂華夏語,產生什麼誤會。
當聽到葉秋一口標準流利的倫敦音後,柯林斯眼神之中的讚賞更甚了,趕緊如葉秋所說,準備心髒鬆弛劑。
“保持住溫度,將催化酶上升,隨時準備縫合一號線。”
“組織剪!”
在一通行雲流水,蝴蝶插花的手法後,葉秋將最後一條線的線頭剪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心髒重建手術總算是成功了。
望著柳姨心電圖逐漸的恢複正常,摘下麵罩的葉秋也逐漸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雖然額頭上已經滿頭大汗,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原本葉秋還擔心在幫柳姨手術的時候,他會心神不寧,畢竟關心則亂,但是真正動手的時候,葉秋做到了心無旁騖,好像麵前這人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一般。
而在最後一根線縫合好後,柯林斯教授也摘下了手套,對葉秋豎起了大拇指,微笑道:“hei,man,verygood!”
葉秋也是對視一笑,剛剛若不是柯林斯教授在淩落驚慌失措的時候,及時的進行止血,隨後又充當第一助手,他還真的不能保證手術能夠如此的順利。
此時的等候室裏,驚喜一片,陳若凡也是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剛剛他已經把心都提到手上了,他是在進行一場豪賭,他就賭自己的好兄弟能夠克服千難險阻,救回母親。
好在,他賭成功了。
淩傾城的俏臉同樣神采飛揚,在柯林斯教授對葉秋豎起大拇指的時候,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露出了迷人至極的微笑,她發現,雖然才認識不久,但自己對這個叫做葉秋的家夥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走出手術室後,淩傾城立刻掛著淡淡的笑容迎了上去,很貼心的遞上準備好的紙巾,很大方的就拍打了一下葉秋的肩膀,笑道:“小夥子,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很牛!”
葉秋也是哭笑不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沒好氣的說道:“淩小姐,我好像年紀比你大吧,我怎麼就成小夥子了呢?”
“姐姐我二十三歲啦,你多大?”淩傾城本就是外向的性格,所以麵對葉秋的時候,言語也顯得輕浮了一些。
“你比我小一歲,以後不允許稱呼我小夥子,不對,好像也沒有以後了······”葉秋道。
淩傾城望著葉秋認真的模樣,立刻就笑出聲來,露出了雪白的貝齒,道;“你怎麼就知道沒有以後呢?說不定以後我就成為你的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