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飛揚的窗簾,裏麵有兩個蜿蜒相疊的身影,一個轉過了身去,似乎隻有一個人的身影了。
爾後,露出了一張放縱傾火、顛倒眾生的臉。
難以自持地扣住對方玲瓏曲線的纖纖一段,將她帶向牆邊,仿佛還嫌不夠激烈,一手用力握住對方的一段帶到了窗台,宙哥哥微側著頭,讓發香飄逸的長發順勢披瀉而下,另一張媚嫵溫婉、楚楚動人的臉漸漸地展露在她的眼前。
兩人的呼吸宛如熱浪襲來,猛勁足得蘇雲雲迷暈了眼,使其手中的工藝品“咚咚”地墜在了地上,帶著泛濫的洪水落荒而逃,窗台上的“戰役”太過於激烈,以至於某些人根本沒有聽見聲音,他們隻顧著進行自己的歡樂。
一年後,又是宙哥哥的生日,蘇雲雲鼓足勇氣推開門,小步一動地走了進去,刺鼻的酒氣對著她的嗅覺狂轟濫炸。
要不是因為宙哥哥在裏麵,蘇雲雲可以這樣說,她一定扭頭就走。
宙哥哥,宙哥哥,一路默念,地上歪歪扭扭地躺著不少高腳杯,蘇雲雲猛地拉開窗簾,強烈的陽光瞬間籠罩在宙哥哥的整張臉上。
堅毅濃密的胡渣幾乎成了宙哥哥的標誌,臉龐雙頰猶如被挖掉了兩塊肉。
頹廢如斯,蘇雲雲的心,一跳一跳地深深躍動,撞入自己的一顆不完整殘缺不齊的心,痛得四分五裂。
蘇雲雲看見床頭櫃上的毛巾,她去了洗手間。
刹那時廣闊的天際滾來了團團烏雲,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點嘩啦啦地衝刷著黑色的邊際,天上的雨點好像在被追殺一樣地往下直掉,驚醒了神智不清的古宙。
宙哥哥的臉上涼涼的,軟軟的,舒服極了,睜開眼眸,蒙蒙霧霧中瞥到了……
蘇雲雲的手腕卻在這時被一股雷霆的力道給握住,兩人的手都是濕濕的,一人是酒水,一人是白水。
由於慣性,蘇雲雲一頭撞進宙哥哥結實的胸膛,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宙哥哥已經將蘇雲雲整個人打橫抱起放倒在床榻上。
被宙哥哥突然降落的紅色封緘住,蘇雲雲受寵若驚,驚愕地瞪大雙眼,臉頰變得莫名的加溫,餘下的僅是模模糊糊的唔哼聲。
蘇雲雲向來不喜歡酒味,酒的味道苦苦的,可被宙哥哥灌入自己的嘴裏,竟變成了香甜,一股令人迷醉的酒香,仿若純天然的香水,將她淹沒其中。
蘇雲雲不由自主地闔上了眼簾,感受著她神馳已久的悸動,身心跟著輕輕地飄了起來,好似天邊的浮雲。
然而下著暴雨,何來的浮雲?
不知幾時,宙哥哥騰出一隻手,捏住了高腳杯,砰的一聲砸中了蘇雲雲的後腦勺上,吻猛然終止。
蘇雲雲想起了過往的種種,她回到了這時的地下酒吧,蘇雲雲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中,一塊不平整的疤,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她控製不住地想上前拉開宙哥哥和白雪。
古宙的大掌捏緊著手中的碎玻璃,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任何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十根手指血腥的痛楚,此刻的古宙把這種刻骨的痛加諸給了白雪的身上,隻見古宙的一隻手掌向她的腦袋覆蓋上去。
啊!
烏黑的發絲染上了紅色,沿著耳根滴滴落下,麻麻地觸到神經的痛,白雪想要去止血,卻發現古宙在親吻她的發絲,疼疼的,癢癢的,其動作越來越偏離軌道。
白雪估計再不去處理傷口,傷處一定會留下疤痕的。然而,古宙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既冷漠又無情的殘暴,不著痕跡地劃過白雪的眼底。
白雪的心,冰凍,冰凍......
刺目的光速閃過,雷聲狂劈叫囂,倏地劃過的一道閃電,不巧的是,擊中了古宙的理智。
古宙看清了眼前的人,迅猛地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