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地,帝戈咬住靈兒的一塊肉,急促的呼吸在她耳畔飄來飄去,忽冷忽熱,麵頰的疼痛還沒消除,耳朵的痛楚開始了,靈兒退無可退,感到尤為的難堪。
帝戈又將靈兒的一塊肉含在嘴裏,靈兒忽而感覺好燙,她雙手直打著哆嗦,從而連著手臂也亂晃了起來,雖然眼睛上麵蒙著紗布,但隻要是人,還是可以發現,靈兒流淚了,還能聽到微乎其微的抽泣聲,靈兒的肩膀亦一並抖動起來。
帝戈的一隻大掌抓住她的雙手,並攏著,一齊摁在了頭頂上。動作一閃,整個身子坐在了床上,將靈兒強行禁錮在自己的身下。
靈兒緊咬住唇,頭往右偏,試圖逃避這樣近距離的靠近。
靈兒最終失敗了,她被帝戈牢牢地捏住命門無法動彈。
靈兒的眼睛被紗布蒙上也不是一件壞事,他人就不能輕易看出她的情緒,靈兒沒有絲毫的躲避,說:“帝戈,古宙如今就在隔壁,你不怕動靜太大,打擾到他?這樣的話,你一直扮演的好兄弟角色就到此為止了,都這麼久的時間了,你就不怕功虧於潰?”
聲音一出,自然甜美,然而,帝戈笑得更狂傲了,甚至就連口水也噴灑了出來,沾到了靈兒的臉頰上,他無情地道出:“說不定隔壁的動靜比我們的還大呢?陸靈兒,你要知道,你不在的期間,古宙根本沒為你守身如玉,而他的長期闖-伴就是白雪了。”
要比誰更無情,誰比得過惡魔呢!
帝戈像瘋子一樣,吸幹細滑麵部的眼淚,向下,向下,接而襲擊她柔軟冰涼的紅色,膩著一碰就碎的泡沫般脆弱而美麗的體型。
帝戈已經不是第一次要她了,他的身體依舊滾燙,緊緊地抱住靈兒,把她完完全全地吞入腹中。
靈兒毫無反抗和掙紮,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她不給一丁點反應,徒有一具冰冷的軀體。
靈兒的心隻能被一個人占據,所以她無法回應。
在激烈和平靜的愛恨中,靈兒的手指攥成拳頭,死捏著,不斷地捏緊,直至骨節泛白。
不長,半個小時的時間,帝戈收工走人。臨走之際,帝戈撫摸著靈兒的臉頰,柔聲關照說:“如果不想再做瞎子的話,注意兩點,第一,收起你的眼淚,第二,管好你的嘴。”
靈兒告訴自己,她也真是的,什麼風浪沒見過,到現在還不能平複情緒,她要學會隱藏,就如同帝戈一樣,在古宙身邊這麼多年,帝戈都沒有被古宙踩到狐狸尾巴。
反正靈兒告訴自己,她也不是第一次給男人摧殘了,即使帝戈也一樣,都是男人,他又有什麼區別呢?她還能委屈什麼呢?帝戈好歹是從棺材裏,把她挖出來,救治了她,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如今,靈兒最需要的就是養好身體,待幾個月後,拆線,她就可以用眼睛去看這個世界了,哪怕隻有一隻眼睛也是好的。
這種時候靈兒就不曉得,如果白雪知道她的一隻眼角膜移植到了她的眼睛上,會怎麼樣?
時間轉瞬即逝,不久就到了給白雪拆線、揭開紗布的這一天了。
由於古宙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因此,帝戈把拆線的時間放到了下午。
十二點了,平時都是由古宙親自喂她的,白雪住院期間常常自嘲,想想自己生病的福利還是很高的,由“古爺”喂飯,這種特殊待遇,應該不大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護士平常送完午飯,直接放在病床旁邊,反正一到時間,古宙就會趕來的。今天,白雪等不及地要吃午飯了,肚子亦餓得咕咕叫了。
白雪慢騰騰地摸向桌邊,拿過勺子,捧起餐盤,囫圇吞棗地扒著飯往嘴裏塞。眼睛看不見,就是不方便,白雪也不往旁邊夾菜,隻顧著她拿起勺子吃到的第一口就是飯,因此她連菜也不吃一口,就隻管著扒飯。
光吃飯肯定不行,嘴巴就提抗議了,渴了,白雪放下餐盤,摸到一旁的小碗,想要喝湯,不料手腕一抖,湯汁灑了出來,濺起的湯汁弄在了白色的床單上。
正當她手忙腳亂之際,古宙出現了,其實他來了一段時間了,他瞧著白雪“盲人扒飯”的樣子,很是可愛,因此古宙也沒出聲,也沒有上前幫忙,他就站在門口。
古宙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正向的一麵給白雪擦了擦嘴,反麵草草地擦了擦床單,基本幹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