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的府邸就在臨江城的南麵,雕欄玉砌的華美樓閣比亟錯落。奇花異木,鮮豔蔥鬱。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工湖,在陽光下碧波蕩漾。湖邊亭台,一位貴公子倚欄而坐,細長的丹鳳眼遠遠的眺望著湖對麵,黑發似錦,隨風飛舞。
雲禦高興的大喊:“歐陽哥哥。”便向他跑去。自從得知歐陽子矝是自己的表哥,她的心想吃了蜜一樣甜,原來大家都是親人。
子矝聽見她的聲音,淡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雲崖,流雲兄!”
雲禦一聽見歐陽哥哥客氣的稱呼就知道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他表妹的事情,難免又有一些鬱悶。
雲禦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子矝的眼睛,他不明白為什麼剛才見到時都還一臉燦爛,怎麼轉瞬間就陰了天。
“三公子,老爺說,請三公子帶兩位貴客到書房。”一位侍女過來。
子矝不明,往日爹不是都不在家中嗎?今日怎麼這樣巧。
“恩,我們走吧!”率先走在了前麵。
要見到九叔了,雲禦自然心裏又高興了起來。黑色發絲被湖風吹起,燦若水晶的雙眸閃耀著奪人的光澤。笑靨嫣然,讓園中的群花也失了顏色。
雲淩浩在後麵忘著她的背影,不覺恍惚,雲禦就是女子的想法突然冒出。如果雲禦是女子那,雲淩浩不敢想,甩甩頭跟著他們前去。
到了書房,歐陽湛空先迎了上來。看著雲禦一身女裝皺了皺眉,示意旁邊的侍女過來。“帶公子下起換上合身的衣物”
雲禦不明究竟,但還是順從的下去了。
歐陽湛空、雲淩浩都知道雲禦的身份,隻有歐陽子矝不知,但他聽見爹叫雲崖“禦兒”。在聯想到爹的身份,心中已經大概知道究竟。
雲禦自己換好男子服飾,重新束發來到了書房。大家的眼光都投在了她身上。一襲白衫,雖不是新衣但精致華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不再似女子裝扮時的柔美;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堅定的色澤;那細長的眉,小巧的鼻,絕美的唇形,天生一種朱紅的色彩。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禦兒,過來。”歐陽湛空向他招手。“在外麵就不講究那些虛禮了。”
雲禦走了過去。
“子矝,想必你也猜到了,他就是你的表弟,當今太子--雲禦。”
雖然猜到這種結果,但是子矝心裏還是有種說不明的情愫。他是自己的表弟,不在是雲崖了。高興中透著淡淡的失落。
“子矝表哥。”雲禦正色叫到,言語間也消失了往日的調皮。
“九叔,原來你們都知道,把我一人蒙在鼓裏。”不滿的嘟嚷了一句。
歐陽湛空笑道:“子矝也不知情。不過禦兒,你確實生的過於柔美,以後還是莫要再男扮女裝了。”
“是!”雲禦應道。“九叔,你們為什麼不早點來和我相認,還讓我浪費時間去調查。”
“那麼禦兒都查到了些什麼?”湛空好奇的笑了笑。
“你們都有準備好套讓我自己往下跳,我能查到什麼啊!”雲禦又轉過去對淩浩和子矝說道:“還有你們兩個,都認識了還在我麵前裝。”
淩浩雙手一攤,似做無辜。子矝也隻是微笑不語。
“對了,九叔,還有兩位表哥呢?”雲禦知道九叔有三子,還有兩個兒子一直都沒有見到過,就問道。
“他們不在臨江城,以後有機會在介紹給你們認識吧! 禦兒。”湛空神色一正,“現在陽城需要你去看看,淩浩和子矝一起陪你過去。”
陽城是陽州的中心城市,此陽州非現代的揚州。它的地理位置類似於現代的成都,是一個平原。隻是夏季多雨季節洛江便會洪水泛濫。
“子矝表哥也會去?”雲禦遲疑的問道。
歐陽湛空點頭繼續說道:“河道總督溫少沐已經去了陽城,準備築建洛江水壩,爭取在明年雨季來臨之前完工。畢竟年年的水災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確實,洛江出自洛山山脈,從陽州平原北側側向南流去,河床很高,在整個陽州平原形成了一個懸江的形式。每當洛江雨季來臨,水位抬高,洪水泛濫,陽州平原就是一片汪洋;一遇旱災,又是赤地千裏,顆粒無收。洛江水患長期禍及整個辰國西川,鯨吞良田,侵擾民生,成為當地居民生存發展的一大障礙。
一直以來洛江水患都的困擾辰國的睜大問題,水災之後伴隨著瘟疫。朝廷派送的賑災糧食從京城的運到陽城,地方官吏中飽私囊,貪汙克扣。發放到災民手中也所剩無幾。一時間餓殍遍地,民不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