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依舊溫和,然而雲禦卻不似這陽光般溫和。昨日勞累過度,外加受涼,現在正難受的躺在床上。哎!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啊!
對了這衣服是誰幫我換上的?天啊,我苦著臉不敢想……
“該吃飯咯!”妄加羅看著雲禦無聊的在床上翻滾著,笑了笑,將托盤放在床邊的小幾上,然後端起碗坐到床邊。“來!先吃藥,再喝粥。這樣有助於你身體恢複。”
雲禦看著妄加羅手裏那碗黑乎乎的藥,心裏就泛嘔。皺著眉、苦著臉,看著他。“我不要喝!哦!昨天誰最先來到我房間?”我緊張的問道。
妄加羅卻絲毫不動搖,舀了一勺在唇邊輕輕吹涼了才遞到她的唇邊喂她。到雙戲謔含笑雙眼分明就是在告訴我,是我來的,我全看見了!
雲禦心裏頓時送了了一口氣,但又想到什麼,臉驀地便的緋紅。伸手要接過來自己吃,卻被他擋過。“你現在是病人呢,”
“我隻是生病,沒有斷手斷腳。”抗議道。
“你可是我第二個伺候人哦,看在你為百姓操勞的份。” 妄加羅執意的端著手。
雲禦好奇的想有誰那麼幸運是你第一個伺候的人呢?
“第一個人當然是我師父!”妄加羅笑著答道。
雲禦一驚,才知自己將這原本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臉更紅了。那刺鼻的中藥味不斷的熏著鼻子,她知道躲不掉。深深的吸了口氣。拿過妄加羅手中的碗,鼻子一捏,眼睛一閉就把藥灌了下去。
“嗬嗬,原來禦兒是這樣喝藥的啊!”妄加羅輕抿著紅而潤澤的嘴唇,溫柔的看著她。雲禦一抬頭就跌進了妄加羅流轉的秋波中。剛剛他叫我什麼?
陽光透過鏤花窗斜在兩人的身上,映在地上的影子糾纏在一起。“禦兒,禦兒……你何時才長大?”妄加羅輕輕的將我擁在懷中,隨手遞了一枚蜜棗到我口裏。我極為不自在的動了動,臉紅的好似一隻煮熟的蝦子。
“別動。”他出聲警告,將臉埋在我的頸窩,輕輕的磨蹭。我嚇的一僵不敢動彈。“禦兒,你收了我的紅苊,要履行你的諾言!”
什麼叫我收啊?明明是他強戴在我脖子上的,現在卻賴我,什麼人啊!
“你會是我妄加羅這輩子唯一的王妃!”說完,他一雙深情的眼睛望著我,像是期盼著我的回答。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異國的王子,深深的思考著他說的話。辰國和北燕的戰爭總有一天是會爆發的,到時候的話……我無力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覺的腦子裏亂入一團麻。
我沉默了。
他眉宇蹙著,又斜愁了那一抹眉梢,呆了一下,便訕訕的收回了那擁著我的手。“我會等你的!”
我不敢看妄加羅,房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敲門聲響起,“雲禦,可以進來嗎?”聽聲音是子矝。
“進來吧!”我應聲。眼前一花,那妄加羅沒見了蹤影。隻有風帶著窗外深秋的氣息撲了進來,後麵的那扇窗開著。
他為什麼要逃?
“雲禦,有沒有覺得好點!”子矝進屋見看見雲禦麵色潮紅,便快速走到床邊將手伸到我的額頭。“怎麼又發燒了啊!我再去煎點藥來。”說著又轉身要出去。
“子矝,不用了。”害怕喝那苦苦的中藥,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子矝手指纖長,如玉般溫潤,一絲熱從他的手心傳開,我竟有種不想鬆開的想法。
腦袋一怔,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的,忙將自己的手收回。“我已經沒事了,子矝表哥。”
子矝悵然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緩緩的垂下眼,睫毛如蝶翼般輕顫,像是在想著該繼續怎樣的話題。
”溫叔叔和淩浩表哥呢?“從我醒來就沒有看到他們,不禁問道。
子矝的臉上露出一絲憂色,”他們到宋府去了。“
”宋府。“我有點不明白,”宋府出什麼事了?“
子矝思量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
看他的樣子,大概不是什麼好事。”你到是快說啊!“
”宋居安被送回府中,他的夫人阮氏看了他的屍體,便回到了房中。今日一早發現她懸梁自盡了!“
我心裏一驚,是自盡還是他殺?難道那阮氏也知道什麼才被人滅口。”現場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子矝搖搖頭,”現場沒有異樣,但那阮氏卻是被他殺的。“
“被人害死的?”我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誰會那麼不小心將一個女子害死偽裝成懸梁自盡,還讓人發現是被死的。“怎麼確定是被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