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安臉上滿麵失望,一瞬過後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又強大精神對賀章拱手失禮道:“賀神醫,敢問小女...”
說到這蘇安停頓一下看了眼蘇玉熙,仿佛怕她聽到傷心,又沒有說下去。
賀章和宗政愷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想問自己的女兒還能活多長時間啊。宗政愷一雙眼睛在蘇安父女中間打了個轉。賀章思索一會兒在蘇安期盼的眼神下開口道:“這個老朽也說不好。蘇將軍讓蘇小姐好好將養就好,其它的,都是天意。”
說了等於白說,蘇安父女此時心中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哎。”不管心中怎麼想,蘇安麵上現出失望頹廢的情緒,外人看來十分淒涼。
蘇玉熙算是見識了自己父親的演技了。那個誰,就那個張某某、郭某某和劉某某什麼的,你們可以靠邊站了。
看看蘇安的表情,又看看低頭垂目臉色黯然的蘇玉熙,宗政愷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隻好提出告辭。蘇安做出盡管我很難過但是我依然打起精神挽留你的姿態,最終結果是蘇安麵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把宗政愷和賀神醫送到大門口。
回到前廳後,蘇安看到自己的女兒已經笑彎了腰,大手慈愛得摸了摸她的頭。
“熙兒,是父親無能。父親沒有把握護好你,所以委屈你裝病這麼多年。”蘇安話語中充滿歉疚。
“父親,我們是一家人,再說您還不了解女兒嗎,裝病也沒什麼不好,省去多少麻煩啊。這宗政愷今天帶個二把刀大夫來,除了想賣你個人情,未必沒有試探我的意思。目前這個形勢,康複可不是上策啊。”蘇玉熙看到父親眼中的歉疚,忙安慰道。
蘇安知道蘇玉熙說的是事實,可是心裏並沒有好過一點。他想如果不是自己為了複仇也不會把兒女都卷入這亂世的漩渦之中。
“隻是這樣沒準會耽誤了你的婚事。”
“父親,女兒還不到十四歲。再說女兒沒心思嫁人。”
...
父女閑話家常撇開不說,單說另一邊。
宗政愷領著賀章回到驛站後,問賀神醫道:“賀老,您看蘇小姐的病如何。”
“不像裝病。隻是脈象太亂,具體什麼病我也探不出。也有中毒的可能。是老朽才疏學淺了。”
“哦?這麼說蘇小姐是真的身體有問題?我該不該把寶壓在一個病秧子上呢?”宗政愷自言自語。賀章知道這時候自己不適合插言。宗政愷回過神後示意賀章下去,又喚了紮布進來。
“那事兒查得怎麼樣了?”宗政愷問紮布。
“目前查過的人沒有和咱們要找的人相符的,那些人確實都出生在中乾,有接生婆和大夫可以證明。還有好多大臣王府沒有查過。難度很大。我們在中乾的勢力有限,而且好像有不止一股勢力在阻礙我們。其中就包括蟻樓。”
“哦?蟻樓。就是你上次說思憶閣的那個蟻樓嗎?難道他們跟那個人有關係?”宗政愷邊思索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