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外婆,明天定在上午九點,不必帶太多行禮。佩琪那邊,我會幫她安排辭職,讓她陪您。”
“不必辭職,你隻對艾拉說一聲,讓艾拉為她安排假期吧。”
郝清寧聽到洗手間上的門鎖轉動,忙按了掛斷。
藍斯在那邊握著手機歎了口氣,隨即又撥出一個號碼,“凱文,幫我取消今天的所有行程我另有安排。”
助理凱文忙提醒,“柯家剛才打過電話催,是先生打過來的,還說夫人準備了您最愛吃的菜,佩凱少爺今天也回去,就是為了迎接您回家,如果取消的話,恐怕柯家那邊不好交代。”
“取消。”
凱文遲疑了片刻,才應聲,“……是。”
佩琪走出來時,郝清寧佯裝通話地大聲說道,“藍斯,真的非常感謝你,你想得太周到了!我答應了,明天就轉院,就這樣,拜拜!”
佩琪豎起眉頭,停住腳步,她隻覺得手上紫紅色的禮服裙,要燃燒起來似地,滾燙如火。她的頭又開始痛,隱隱地,仿佛有一隻小蟲在腦子裏嘶叫,引起片刻的耳鳴。這是氣血不暢,怒氣鬱結,最容易引發的症狀。
“外婆……”她盡量克製著,沒有火箭似地衝到床邊,也強忍著沒有搶過手機,“這裏不好嗎?為什麼忽然要轉院?再說,人家藍斯先生和我們又不熟……以塵又對您無微不至,如果突然轉院,該怎麼對他說?”
“藍斯和我是老朋友,我和他很熟,他比司徒以塵對我可是好了一千倍不止!”郝清寧嘟著唇,老小孩兒似地撒嬌,“反正我不喜歡這裏了,我要換!”
“外婆,藍斯是天上的星,和我們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怎麼可能和他熟的?”佩琪雖這樣說,卻不禁懷疑自己又遺忘和錯漏了什麼重要的事,不禁更怕外婆知道她和藍斯昨晚……呼!她心虛地抬手按住頸側,好擔心吻痕又露出來。
“這件事以後再和你慢慢解釋。”郝清寧倒是沒有回答,她逃避地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財經雜誌,急於轉移佩琪的注意。
“琪琪,你爸爸昨天來醫院探望我。”
佩琪也暗鬆一口氣,波瀾不驚地瞥了眼雜誌上的男人,卻不經意地黏住了視線,“他來做什麼?他身邊應該不缺少盡孝的人。”
“這是什麼話?”郝清寧直接將手上的手機調到拍攝,才開口說,“這本雜誌封麵上的男人,你也認識,我也不隻一次地告訴過你,他叫柯晟初,是你的親生父親。”
“外婆,這個柯晟初是千億帝國的至尊王者耶,我福薄命淺的,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佩琪自嘲的哼笑兩聲,她從便當包裏拿過一個三明治兀自咬了一口,“他想給錢,您就幫我收著,至於他的人,如果我媽咪能活過來,我會見他的。”話說完,她才覺得這話熟悉,恐怕是自己不隻一次地這樣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