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晟初臉上的微笑倏然僵冷,眼神也沉沉的,清寒如冰,“這是司徒以柔給你出的主意?”
“她接近你,不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嗎?你既然喜歡女人,何必把女人看的太陰險?”佩琪冷冷揚起唇角,“當年的報紙頭條上寫著,芭蕾舞者梅依依為相戀十六年男友自殺,而她死後第二天的頭條就是,柯晟初迎娶馮惠珍,柯氏帝國版圖再展。當年,我媽咪的死讓你錯失了齊人之福,今天,我代我媽咪——成全你!”
柯晟初頭皮隱隱森麻,他征戰商場多年,都不曾遇過這樣棘手的狀況。
而商場的事,無非是利與錢能解決的,可佩琪這樣……無非是譏諷他當初“腳踩兩隻船”,而她讓司徒以柔進柯家,更是要徹底地毀掉柯家和他,將柯家掀個天翻地覆!
“琪琪,你這是故意給爸爸添堵,爸爸和司徒以柔隻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朋友麼?你給她一套水晶杯的價碼,夠我暫五六年給外婆支付住院費的,好慷慨的朋友呀!再算上你送她的首飾,鮮花,衣服,生日禮物,夠再養一個我了!”
柯晟初無言以對,他倒是從沒有計算過自己送給司徒以柔什麼東西,那些東西,都是他讓助理斟酌挑選的。“琪琪,司徒以柔對你……也並非那麼好,你這樣聰明地和爸爸討價還價,為什麼不能仔細斟酌一下司徒以柔對你的用心呢?”
“在你眼裏,司徒以柔是壞人嗎?哼哼……你還不傻呀!當年,害死我媽咪的那個女人也是壞人,為什麼你還是娶了他?”佩琪喝完牛奶,把玻璃杯放在桌麵上,冷冷地看著牛奶杯裏白色的殘渣——她真該把這杯牛奶潑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你不想打落牙齒和血吞,我也不逼你。那麼從今往後,我是我,你是你,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她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拉過手包拿出手機,當著柯晟初的麵,就撥通了藍斯的電話,還按下了免提。
藍斯在那邊大發雷霆,咆哮嚷道,“你這個瘋女人,到底跑去哪裏了?我翻遍了整座城找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藍斯對佩琪的緊張和在乎,讓柯晟初按住了額角,他呼出一口氣,轉開頭去,卻並沒有吭聲。
“親愛的,你別著急呀!我和你,可並不是那麼熟。”佩琪口氣清寒地說道,“我現在心情好,給你講一個笑話吧!”
藍斯擔心她健忘迷路,又擔心她的身體會出狀況,聽出她口氣不對勁,也不敢在激她,隻能和緩了口氣,“你講吧,我聽著。”
佩琪清了清嗓子,漫不經心地說道,“一個叫柯佩靖的混蛋,準備和一個叫Diana的女人訂婚,卻在訂婚之前,和我上了床,然後,今天我忽然發現,我竟然和Diana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請問被我的媽咪收養並親手扶養長大的柯佩靖先生,你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