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晚,柯黛媛為了盡興,沒有帶保鏢,而且一夜未歸,也沒有電話回來報備身在何處。
於是,第二晚,柯黛媛像是嚐到了在外留宿的甜頭,又是徹夜未歸,連晚飯也沒有回來。
第三天,是郝清寧頭七。
舊俗,柯晟初向來半點不馬虎,該辦的事都讓管家洛沿去張羅。而與他往來密切的親朋好友也大都如此,尤其是未能趕來葬禮的朋友,都提前就打來電話,說要一起去墓園祭拜。
一早,佩琪就換好了一身黑色禮服,和柯晟初一起迎接客人。
與葬禮不同,柯晟初並沒有強製命令,司徒以柔還是從旁親密地陪著佩琪。柯佩凱和藍斯隻上午去集團,忙完了緊迫的事,都在午飯之前趕回來。
藍斯一進家門,就密令凱文去查家裏的監控錄像。
凱文不過五分鍾就返回來,進入藍斯的房間時,發現他已經利落地換好了黑色西裝禮服,“今天的確有點反常。”
“有人進佩琪的房間?”
“9:37分,那個時間先生、佩琪小姐和以柔夫人都在客廳裏,馮惠珍進了佩琪小姐的房間,出來時,她手上多了一張便簽紙,至於便簽紙上的內容,恐怕要查佩琪小姐室內的監控設備。”
“離午飯還有多長時間?”
“十幾分鍾。”凱文忙提醒他,“還有,潘家的人都到齊了,還有柯老爺子和老夫人的飛機也應該就快到了。”
“你去樓下盯著。”
“是。”
凱文出去,藍斯便迅速進入房間的小書房裏,在筆記本上敲了幾下,屏幕上是佩琪昨晚在房中的畫麵,她一會兒在房間裏溜達,一會兒喝水吃藥,看上去有些焦躁憔悴,全然沒有晚飯時的開心,躺在床上又一直擦眼淚……當她哭累了睡著時,屏幕下方顯示已經是淩晨三點。
修長的劍眉已然皺成了一團,藍斯知道她在焦慮什麼,這一切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一會兒見了她,卻又不得不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他按了快進,畫麵上,馮惠珍一進佩琪的房門,就一直東翻西找,最後在床頭櫃的抽屜裏找到了兩瓶藥,她一臉緊張地看了眼門口,便撕了一張便簽紙抄寫下兩瓶藥的名稱,又把藥放回原處,確定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匆匆出了房門。
藍斯陰鶩盯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畫麵,咬緊牙根,砰——一拳,桌麵震顫。
門外佩琪敲門,“藍斯,你在裏麵嗎?爺爺奶奶的飛機到了,爸讓我來叫你一起過去接他們。”
藍斯忙闔上筆記本,扯住;領帶輕咳了一聲,調適憤怒的心緒。他走出書房,打開房門,佩琪就忙後退了兩步,避嫌似地與他拉開距離。
他沒有怪她的疏冷,“想起我答應和Daina訂婚的事來了?”
佩琪臉色更僵,抿著唇,強自保持著微笑,用粉底遮蓋的泛腫的眼眶有些難受、“嗯,早上佩凱提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