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氣氛和緩下來,藍萍發現了佩琪的不少優點,卻也忽然想起柯黛媛。
“奇怪,怎麼沒有見惠珍和Diana?她們不會是因為不歡迎佩琪回家,總躲出去吧?還是因為司徒以柔來家裏,和你鬧別扭呢?”
自然,興師問罪,是要衝著罪魁禍首的兒子來的。
柯晟初哭笑不得,“媽,我和以柔隻是普通朋友,這件事,我已經同惠珍解釋過。另外,Diana因為要出嫁,有單身的朋友都聚一聚,我沒有對她強加限製。”
“平時家教是嚴格了點,要見見朋友,也無可厚非。倒是Diana那些朋友,什麼圈子裏的人都有,說是狐朋狗友,一點都不過分。她也該自覺,最好別在訂婚之前,弄出什麼亂子。”柯建銘嚴肅地叮囑著,轉頭問藍斯,“歐洲區總裁可不好做,你過去定居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藍斯言簡意賅,“爺爺放心,那邊早就準備好了。”
藍斯做任何事都講求完美,而且一絲不苟,除了恢複記憶之後鬧得驚天動地,柯建銘對他素來挑揀不出什麼錯漏,倒是,柯黛媛……有些配不上他了。“我和你奶奶給你和Diana準備了一套新居,算是結婚禮物吧。”
藍斯波瀾不驚地應下,“謝謝爺爺奶奶!”
藍萍和藹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轉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臉淡漠的佩凱。
柯建銘有些疲憊地坐到沙發上,接過藍斯敬上的茶,他終於忍不住問,“佩琪那丫頭,說什麼放刀片,害梅依依韌帶斷了,我們毀了她的未來,這件事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
柯佩凱坐在茶幾對麵的沙發上,冷冷地開口,“這件事不是你親自下的命令嗎?做這件事的人,是你當年的助理,車禍死的那個。”
“林東?”柯建銘沉思著,“我當時隻是阻撓梅依依和你爸的婚事,想讓她知難而退,讓舞蹈團的團長嚴謹她出國參演,可沒有派人做過這種卑鄙的事。毀了她,你爸恨我一輩子,我們父子一輩子反目,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我怎麼回去做?!再說,我也一直擔心梅依依會有了你爸的骨肉,她還養著你們,我怎麼會派人去做傷害她身體的事?”
見愛妻臉色難看,他狐疑問道,“萍,你知道這件事是誰做得?”
“我隻是忽然想起來,惠珍那會兒經常來看我們,她向我打聽過你身邊最信任的幾個人的境況。”藍萍懊惱地歎了口氣,“當時,林東因為和道上那些人有牽扯,我隻是告訴惠珍,你很生氣林動的所作所為,要辭退他……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至於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惠珍做的,並沒有證據,林東又死了。”
“死無對證,做的很利落。”藍斯清寒地搭了一句。
“藍斯……”柯晟初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過去的事,說到底,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別提這些了。惠珍當年為我割腕自傷,我終究是娶了她,這些舊賬,算來算去,都是一筆糊塗賬。”
柯佩凱一直從旁聽著,沉思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