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副鬆鶴延年圖。
以他的修為,怎麼會察覺不出孝慈太後等五人的異常氣息呢?
既然這屋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老子就死守在這裏,看你就範不就範!
他大喇喇將椅子拉到那鬆鶴延年圖的前麵,懶懶地往椅子上一靠眯起了眼睛:“龍鈺,如果今日林豹交不出秘境之匙,咱爺倆就不走了。你現在回府給老子把朝服拿來,從現在開始,咱爺們就在這裏安營紮寨了。等明天老子上朝,你小子就接替老子守在這裏,一步不許離開!”
“是,老子這就把您的朝服拿過來。順便再搬兩張床過來。”龍鈺的回答,氣得林豹七竅生煙。
怎麼著,這混小子還真想在他家安營紮寨呀?
他疑惑不已地看看閉目養神的淩天,難道這老匹夫察覺到了什麼?怎麼這麼湊巧你堵在了暗道那裏。
還有他的話,豈不就是隱性的威脅?
要知道,暗道出口隻有一個。他師徒倆隻要守在密道出口處五七八天的。豈不是就得渴死餓死密道中的幾個人?
真真是坑爹+****呀。林豹心中叫苦不迭。暗罵淩天太過陰損,將淩老爺子的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候了一遍。
他看龍鈺真的要走,急忙喝住了他:“站住!”
龍鈺詫異地回頭,“你叫老子?”
林豹強壓心中的怒火,幾乎是咬著牙和龍鈺商量道:“你看這樣行不行?老夫府中有很多孤品花瓶之類的珍寶,價值連城,和那項鏈比起來,更加值錢,你看能不能用那些寶物做抵押?”
“哦。~~”龍鈺金刀大馬跨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搭在椅背上,歪頭挺天真地對著林豹眨眨眼:“對不起,你那什麼寶物再怎麼值錢,老子也看不上眼。你要實在舍不得項鏈,老子就和師父住你這會客廳了,沒關係的。每天你隻要給我們師徒隨便送點鮑參翅肚呀什麼的,就可以了。我們師徒一點不挑。”
林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是加了馬達一般,跳的特別厲害。一口真氣在胸口處竄來竄去的,幾欲讓他走火入魔。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兒子麵對這小矮子的憋屈心情了。這小子,真特麼不是東西!!
他努力再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既然小兄弟不喜歡珠寶,那功法秘訣你總喜歡吧?本將軍收集了一種天階音波功法,特別厲害,你可想學學看?”
林豹的聲音充滿誘*惑,他滿意地看到,龍鈺的喉嚨滾動一下,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眨了眨,臉上顯出猶豫的表情。
有門兒!
“怎麼樣?天階功法,萬金難求呀,足夠抵償一千萬兩銀子了吧?”
這個世界,玄功的功法,也分為三六九等。
分別是人階、地階、天階功法。普通的人,能夠有幸修煉地階功法,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這天階功法,就是可遇而不可求呀。
一時間,龍鈺陷入天人交戰中。想了良久良久,他猛地抬頭,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子,惡狠狠地道:“不行,老子就要秘境之匙做抵押物,別的什麼都不行!”
龍鈺想得很簡單,既然這老小子肯拿天階功法換這項鏈,那麼這項鏈肯定是比天階功法珍貴的多的東西,所以……絕對不能換!
如果林豹知道龍鈺的想法,肯定會吐血三升。不過龍鈺拒絕了他,顯然更加讓他鬱悶無比。
“你你……不識貨的臭小子,你贏了!”說出這句話後,林豹及其密室中所有林家人,心頭都在滴血。
別人倒是沒什麼,林峰慪得連連噴出幾口鮮血。
想想他是受了多大的屈辱才得回這項鏈的?現在居然這麼輕易地落入了敵人的手中。
恨恨恨,恨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