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三人進了房間,正準備開吃,店小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說道,“三位,真是不好意思,這間房恐怕不能住了。”
薑然詫異的問道,“為什麼?又沒有欠你房錢,晌午回來的時候,剛跟掌櫃的結了昨日的房錢,怎麼這就不讓住了?”
店小二趕緊作揖道歉,“真對不住了,事情是這樣的。岐山鎮田太公的大公子也來城中應選,說要包下整個客棧,閑雜人等一概都要清理出去,這才委屈三位,若下次再來,一定讓三位免費住一宿。”
這店小二倒是懂得和氣生財的道理,不管什麼來頭,誰也不得罪,一邊陪著不是,一邊說著好話。
趙良聽了這話不禁火冒三丈,惱怒的說道,“這田家公子也欺人太甚,他能有幾個人?就要包下整個客棧,把咱們都攆走。”
店小二一見趙良發怒,趕緊解釋道,“我說這位小哥,城中客棧還有好幾家,咱不能一棵歪脖樹上吊死不是?這田家不僅財大氣粗,而且聽說田太公還有一個兄弟在臨淄做大官,咱們平頭百姓哪兒敢惹人家啊?若是惹惱了這位田大公子,砸了本店事兒小,萬一打傷了三位,到哪裏說理去?”
薑然見趙良還要再說,就拍拍他的肩膀,止住了他,對店小二說道,“多謝小二哥提醒,我們三人這就改投別家客棧去,叨擾了。”
說完,一拱手,收拾了一下行裝,就帶著薑趙二人出了房間。
店小二見勸走了三人,忙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點頭哈腰的說道,“還是這位先生明事理,三位走好,下次再來,不遠送啦。”
三人剛出客棧大門,就見門口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騎著高頭大馬,衣著華貴,五短身材,麵方耳闊,肥頭大耳,一雙金魚眼翻著,仿佛永遠都沒有睡醒一樣。
想必這就是店小二口中的那位田大公子了。
那田公子見薑然三人出來,就對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說道,“王管事,去問問掌櫃的怎麼還沒有清理完,這幫泥腿子再不走,就派人進去都給我打出來。”
趙良聽了這話,不禁火氣又上來了,回頭狠狠的瞪了那田公子一眼。
誰承想,那田公子也恰巧望過來,正好與趙良四目相對,他見趙良怒目圓睜,一副氣咻咻的樣子,不禁也怒氣上衝,惡聲說道,“小兔崽子,你瞪什麼瞪,再瞪,老子把你兩隻賊眼給挖出來。”
聽了他如此囂張的言語,連一向沉穩的薑陶都忍不下去了,見薑陶和趙良二人按捺不住,薑然趕緊一隻胳膊拉住一個,悄聲說道,“切莫造次,不可惹事。”
然後,薑然一手拉著一個,一言不發,低頭快步離去。
後麵,傳來一陣譏笑和辱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