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帶著胡不歸往城北馬環府邸而去,到了那裏,跟馬環見了麵,過了不到一刻鍾,四十多個工匠和夥計就來了。
胡不歸就安排人手開始動工,該收拾的收拾,該清理的清理,哪裏壞掉的就換上,人手多就是好幹活,不到半個時辰,整個院子就大變樣了。
門口的牌匾已經換成趙府,雜草也拔掉了,坑坑窪窪的地方也全用碎石子鋪上,院子裏清理得幹幹淨淨,算是修葺一新,當然房子裏麵還需要好好修補,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事的。
趙良見他們幹得熱火朝天,就和馬環進屋簽房契,他把剩餘的四千五百兩給了馬環,簽了房契,雙方也按了手印。
趙良見馬環一臉戚容,知道他心情不好,畢竟要離開自己的宅子,誰也高興不起來,他拍了拍馬環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日子會好起來的,你帶著家裏人,先到胡不歸那裏落腳,等新宅子買了以後,再搬過去。”
“多謝東家照顧。”馬環拱手謝道。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隻聽院子裏大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趙良出去一看,隻見門口湧進來許多兵士,一個個鎧甲鮮亮,明刀執仗的。
院裏的工匠和夥計都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個個都嚇得渾身發抖,擠作一團。
胡不歸大喊,“你們幹什麼?”
為首的將官說道,“哼,我們奉命來追捕凶犯。”
趙良在簷下問道,“凶犯?這裏哪有什麼凶犯?”
這時,門外走進一人,四十多歲年紀,一看就是酒色過度,一臉蒼白,酒糟鼻,杏花眼,招風耳,長得十分猥瑣,此人就是齊王的胞弟臨淄候。
臨淄候背著雙手,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嗬嗬,這就開始修院子了?來人啊,把這個院子給我查封了,這幫人都是凶犯,都給我抓回去。”
趙良不動聲色的看著臨淄候,示意胡不歸也不要反抗。
馬環看著眼前的一切也不知所措,他沒想到臨淄候為了私人恩怨竟然動用了軍隊,事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再看趙良,卻臉上毫無驚色,他心想,或許自己的新東家能夠擺平眼前的困局吧。
臨淄候走過來,輕輕拍著馬環的臉,馬環一動不敢動,臉上全是冷汗,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馬環啊,馬環,看在你姐姐的麵子上,我借你一百兩銀子,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非但不還錢,還找人打傷我的家丁,你說這筆賬我要怎麼給你算啊?”
“哼,你妄想吞沒的我的房產,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馬環壯著膽子,咬牙說道。
臨淄候冷笑一聲,說道,“嗬,翅膀硬了啊,敢叫板了?是誰給你撐腰啊?聽說昨天有人買了你的房子,是誰啊?給我站出來。”
“別瞎叫了,我就在你麵前呢。”趙良在邊上說道。
臨淄候轉身對趙良說道,“原來是你小子買了馬環的房子,聽說你還打傷了我的家丁,你說這筆賬我要怎麼給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