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連珠炮的發問,讓張元啞口無言,他瞠目結舌道,“你……”
趙良又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們張府的狗腿子管家,居然要強買薑陶的丹藥,強買不成就要動手,動手打不過就回去搬救兵,而且找上門來,將薑陶打傷,這就是你們鬼穀的道理和道義嗎?”
張元一聽,眉頭緊皺,“這……,這事情我真不知道,你們幾個都給我滾過來,老老實實給我講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敢有一句虛言,我非打斷你們的狗腿不可。”
張府管家一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二少爺,我隻是想買藥,誰知道到薑陶那小子搶了我的藥啊。”
趙良一聽,冷笑不已,“哼,真是一派胡言。難道我薑陶哥一個外姓的記名弟子,會在鬼穀中欺負你們張府不成?他會搶你的藥?是什麼名貴的藥?難道地鬼城中隻有一家藥房?不能去別的藥房買?隻能搶你的藥?”
趙良又是一通連珠炮似的反問,那管家一聽,不禁頭上冷汗直冒,他本來就是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要搶薑陶的藥不承認,還要反咬一口,他支支吾吾,根本回答不上來。
張元那也是人中之傑,鬼穀大比的頭名,無論功法和智慧都是一等一的,見管家支支吾吾,就知道趙良說的八成是真,那管家的話八成是假。
“該死的狗東西,什麼時候也會仗勢欺人了?”
張元說著,就飛起一腳,將那個管家踹到了一邊,那個管家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渾身都是土。
張元抱拳對趙良說道,“趙兄,我管教不嚴,沒想到家裏居然出了這等惡奴,回去後一定好好家法伺候。”
趙良也懂得見好就收,既然,張元這麼給麵子,而且還是在鬼穀之中,雖說,鬼穀子是自己大哥,但這個事情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而且肯定是不宜公開,所以,還是低調為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趙良抱拳說道,“張兄果然是秉公處事,剛正無私,小弟佩服的很。”
張元拱手客氣道,“趙兄客氣了,我想進去給薑師弟陪個不是,不知道行不行?”
趙良沒想到張元會來這麼一出,也不禁佩服張元的城府,此人如此胸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就是大仁大義之輩。
趙良側了側身,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對張元說道,“張兄,裏麵請,我薑陶哥正在裏麵養傷。”
張元就隨著趙良走進了薑陶的院中,張元也是知道薑陶的,兩年多前,蘇泰帶薑陶來到了鬼穀,起初,大家說什麼都不同意薑陶進入鬼穀,後來,在蘇泰的極力堅持下,才同意收為記名的外姓弟子。
這兩年來,也沒有聽說過此人有什麼出息和能耐,甚至本次鬼穀大比連初試都沒有通過,完全是籍籍無名之輩,沒想到此人居然跟神龍大比頭名趙良關係這麼好,所以,張元不得不對薑陶另眼相看。
薑陶正在躺在屋內養傷,聽見兩人說著話走了進來,掙紮著坐了起來。
趙良一見,趕緊一把走到床前,扶住薑陶說道,“小陶哥,你怎麼起來了,趕緊躺下養傷。”
張元拱手說道,“薑師弟你好,我是天鬼穀張元。”
張元是鬼穀三代弟子第一人,又是本次鬼穀大比頭名,絕對是鬼穀的風雲人物,但他並沒有一點拿大,這讓薑陶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薑陶趕緊要掙紮著爬起來給張元行禮。
張元卻一把搶過去,扶住薑陶說道,“薑師弟,我管教不嚴,家裏人得罪了你,我在這裏給你陪個不是。”
說著,張元就一躬到底,給薑陶行了一個大禮。
薑陶想要起身還禮,但無奈傷重難支,連連擺手道,“張師兄,使不得,使不得,我哪裏能夠受得起你的大禮。”
張元扶住薑陶,從懷中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了薑陶,說道,“薑師弟,這裏麵有一些療傷的丹藥和一千塊中品靈石,雖說不能彌補對你的傷害,但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薑陶本想拒絕,但見張元說得如此堅決,隻得接了過來,再三表示感謝。
趙良對張元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人家該作的都作了,該給的麵子都給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愛憎分明,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要騎在我頭上拉屎,我非把你拉下來捶死不行。
趙良對張元的印象一下子就大為改觀,覺得瞅著他一下子就順眼多了。
張元見此事已了,就拱手對趙良說道,“趙兄,薑師弟這裏已經沒事了,請你跟我去一趟天鬼城吧,你打傷了張陣,我希望這件事情也能有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