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飯菜就做好了,是極為普通的煮蛤蜊肉,這東西是平民百姓家中最常見的食物,海國沒有什麼米飯和麵條,海裏不可能種植水稻和小麥,桌子上隻有一盤菜,就是醃海帶絲。
趙龍見有吃的,高興的拍著小手說道,“太好了,有吃的了,娘,我肚子餓了,快給我吃吧。”
孟卿憐白了趙龍一眼,說道,“沒規矩,沒看見爹爹和綠姨在嗎?要讓長輩先吃。”
趙龍見孟卿憐責備自己,嚇得吐了吐小舌頭,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等趙良和綠荷先動筷子。
趙良三人見趙龍突然變得跟一個小大人一樣規矩,不由都樂得哈哈大笑,這個小家夥真是太有意思了。
正當眾人吃飯的時候,隻聽門外一張嘈雜,一幫人直接破門而入。
孟卿憐三人嚇得不知所措,趙良卻絲毫不動聲色,沒辦法,藝高人膽大,能讓趙良變色的事情和人還真不多。
“你們吃飯,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趙良站起身來,不慌不慢的走了出去,孟卿憐等人哪裏還有心思吃飯,都跟著趙良走了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隻見院中站滿了人,一個個明刀明槍,為首一人是夜叉國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一種人上人的王八氣質油然而生。
那人仰麵朝天,看都不看趙良等人一看,自顧自的說道,“昨日搶走綠荷,今日打死孫籌的,是哪個狗賊?”
趙良見這貨一副裝逼的神情,不由十分鄙視,要論裝逼,你還嫩點,老子可是裝逼的鼻祖,在我麵前裝逼,你隻能被我劈了。
“哎呀,吃個飯也不消停,一幫狗跑到院子裏汪汪叫個不停,還有一條癩皮狗在我麵前放臭屁,真是臭不可聞。”
陸川候夜紀成平時仗著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十分囂張跋扈,平日裏人人都對他阿諛奉承,哪裏有人敢衝撞於他,沒想到今天碰上一個不怕死的。
昨日,此人將自己派去搶綠荷的人打了一頓,後來,夜紀成派人到城西去找,卻沒有找到此人,夜紀成還以為趙良躲了起來。
正當夜紀成找不到趙良,大為惱火的時候,他的九姨太一大早又找他來哭訴,說有人在街上打死他的弟弟孫籌,那行凶殺人者叫做趙良。
夜紀成一聽,怒不可遏,這個趙良真該死,膽敢跟自己過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真是舅舅能忍姥姥不能忍,於是,就問清楚趙良的住處,點起家兵,浩浩蕩蕩的殺到了這裏。
陸川候本以為自己大隊人馬殺到,一定會讓趙良聞風喪膽,跪地求饒,豈料,趙良根本就不鳥他,把他們這些人當空氣。
“你他娘的太目中無人,來人,把這小子給我大卸八塊,拿回家喂魚。”
一幫手下一聽,立刻撲了上去,人人要在陸川候麵前顯情賣好,都勇猛無比得很。
趙良跟他們過招的興趣都欠奉,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人一巴掌直接全部拍暈了事,劈裏啪啦一陣脆響過後,陸川候帶來的那些人全部躺倒在地上。
夜紀成這下傻了眼,沒想到趙良真是一個硬茬子,帶來的三十多個身輕力壯的家兵,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趙良壞笑著說道,“陸川候,我們要繼續吃飯,你是要留下來吃飯呢?還是自己回家去吃?”
夜紀成也不是傻子,這時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要是再嘴硬,他不懷疑趙良一定會把他拍暈,他聽趙良問他,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說道,“你們吃,我不打擾,我自己回家吃飯了。”
趙良一把攔住,說道,“陸川候別忙著走啊。”
夜紀成心裏一咯噔,結巴道,“趙,趙兄還有什麼事情?”
“你帶來這麼多人,躺在我的院子裏是怎麼回事?搞得我沒法吃飯,我這院子可不是白躺的,是要收費的。”
夜紀成連連應承道,“好說,好說,我回去後就叫人將他們抬走,還會給趙兄一些補償。”
“那好,我這人一向大方,這些人在我這裏躺著,就按一人一萬神龍幣算吧,這價錢很公道。”
夜紀成心裏怒罵道,“尼瑪,你把人拍暈,不說賠償也倒算了,你還讓我給你錢,還一人一萬神龍幣,公道你妹啊。”
陸川候心裏雖如此想,但嘴上怎麼敢如此說,連忙打著哈哈說道,“公道得很,我這就回府去拿錢來贖人。”
趙良嗔怪道,“什麼叫拿錢贖人?搞得我像是敲詐勒索似的,是他們非要躺在我的院裏,我是收一些住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