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和袁客師吃飽喝足後,結完帳,就下了樓,店小二點頭哈腰的說道,“歡迎客官再來啊,兩位慢走。”
這兩人驚人的飯量絕對震驚了店小二,他總是逢人便說,有兩人在花滿樓吃了一桌水席的故事,所有人都不信他的話,說他是在吹牛,這讓他十分鬱悶,為什麼說實話的人總是沒人信呢。
趙良出了花滿樓,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對袁客師說道,“袁兄,跟你吃得太爽,聊得太盡興,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真是該死,恕我不能奉陪,我得先走一步了。”
“嗬嗬,狄兄,趕緊去英雄救美吧。”
趙良知道袁客師對於過去未來那是能掐會算,就問道,“袁兄,我跟這位姑娘可否有緣呢?”
袁客師笑笑說道,“狄兄,有很多事情,如果說破就沒有意思了,要是你知道結局,未必是好事,感情的事情重要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你說呢?”
趙良笑道,“袁兄說得是,是我太孟浪,明天我們在花滿樓相見,商量一下去拍賣會的事情。”
“好,那就明日再見。”
說完,趙良和袁客師拱手告辭。
趙良趕緊往客棧而回,他現在身上沒帶銀兩,要想去贖上官珊和鄭氏,那就必須拿二千兩銀子才行,誰會沒事拿著二千兩銀子在街上瞎逛,一來銀子太沉,二來,那也太紮眼了,難道你是有錢燒的,非要裝暴發戶嗎?
趙良回到客棧以後,看見李元芳正在吃飯,就問道,“元芳,趕緊給我準備二千兩銀子,我要去浣衣局替上官珊贖身。”
李元芳的氣已經消了大半,聽趙良這麼一說,咣的一聲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說道,“哼,少爺,錢是你的,我可沒拿你的錢,何苦找我來要?”
說完,李元芳就又回房賭氣去了。
趙良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著,這小丫頭真是護著宋清雪,唯恐自己移情別戀,不過,正是這樣的性格才讓自己欣賞她,如果李元芳是那種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人,趙良豈會這樣對她。
既然李元芳不願意幹,那自己也不能勉強,強扭的瓜不甜啊。
沒辦法,趙良喊來鎖兒和豐兒,讓鎖兒去準備二千兩銀子,讓豐兒去雇一輛大車,二千兩銀子可不輕,拿過去恐怕得費一番手腳。
豐兒和鎖兒辦事還是挺麻利的,不一會兒,就將二千兩銀子搬到了大車上。
做好準備後,趙良帶著兩人上了大車,往浣衣局方向而去。
兩人昨天並沒有跟著趙良去浣衣局,鎖兒就問道,“少爺,咱們帶著這麼銀子是去幹什麼啊?”
趙良答道,“是去救人的。”
鎖兒又問,“救誰啊?”
趙良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嘶,你這小東西怎麼那麼多問題?”
豐兒在旁邊插嘴道,“少爺,鎖兒可是二管家帶著,跟誰像誰唄,當然問題多了。“
趙良感慨道,“哦,原來是跟狄安學壞了,怪不得呢。“
鎖兒說道,“豐兒,這話可是你說的,等我回去告訴二管家,說你背後亂嚼舌根子,看二管家怎麼收拾你?”
豐兒一聽,心裏有些害怕,但卻依然嘴硬,拉著趙良作墊背,說道,“我才不怕二管家呢,有少爺給我做主呢,是吧?”
趙良看著豐兒一副期待的眼神,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事情,我可不插手。”
鎖兒拊掌笑道,“哈哈,太好嘍,少爺不管你嘍,我還要跟二管家說,你說不怕他,到時候,等你見了二管家,看你怕不怕他?”
豐兒一聽,不由發了急,嚷道,“好你個鎖兒,枉我平日裏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要到二管家麵前把我賣了,好去邀功請賞,看我不撕了你的破嘴。”
說著,豐兒上去就要扯鎖兒的嘴,鎖兒哪裏會任由他擺布,兩個人就在車上扭打起來。
趙良也不阻止,任由兩人打鬧,哈哈的看著大笑,仿佛看到自己小時候在義舍裏跟別的小夥伴吵嘴打鬧的情景。
趕車的車把式見趙良也不管他們,實在看不下,就嚷道,“嗨,你們倆要打下去打,別把我的車折騰壞了,這是我們全家吃飯的家夥,要是弄壞了,就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賠。”
鎖兒和豐兒一聽,停止了打鬧,爬起來跟車把式理論起來。
“你罵誰小兔崽子呢?”
“我們倆打架,又沒打你,幹你雞-巴蛋疼。”
趙良見他們倆越鬧越過分,就喝道,“都給我閉嘴,誰再吵吵,我就把他攆回並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