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討好的打來一大盆水,要給鬼狐擦洗。釋真冷著臉把烏龜攆出去,並關上房門。
‘公主愛幹淨,這樣汙穢滿身,她不舒服是肯定的,但要從哪兒先弄呢?’釋真看了半天,覺得還是從鬼狐的頭發開始弄才行。鬼狐的頭發早就被泥巴糊死了,硬的成一個整塊的。好在黑玉床夠大,釋真把鬼狐掉了個位置,頭朝著床沿,頭發順下來。
小心的,輕柔的一點一點的清洗梳理著她的頭發。怕用的勁大了,弄疼了她,弄醒了她。僅僅洗一個頭,就用了半天的時間。水更是換了一盆又一盆,屋外負責換水的烏龜大是不解‘幹嗎啊,竟需要這麼多水’?
釋真摸著手上絲滑的青絲又聞到了梔子花的清香。好久,才想起公主還有好多地方沒有清洗,於是正了鬼狐的睡姿,給她擦洗臉和脖頸還有手。露在衣服外麵的都弄完,天已經黑了。釋真長舒一口氣,慶幸這樣,公主居然還都安睡著。
看看公主身上的衣服髒的徹底,又想著她身上肯定也沾染了泥水。想要進一步的清洗,但釋真猶豫。既怕褻瀆了心中的公主,又怕佛祖怪罪。天漸漸的黑了,屋裏最後連一點光亮也沒有。釋真不知怎麼的就靈光一動,‘黑暗裏,不能視物,幫公主清洗總可以減少一點罪過吧。而且自己受傷昏迷的時候,公主也是不避諱的為自己療傷,如今自己隻是在報恩而已。’
於是釋真開始了自欺欺人的行為。他摸索著在黑暗裏除去鬼狐的衫子,雖然已經很小心。但由於看不見,還是不可避免的碰觸到了鬼狐的身體。微熱滑爽的觸感,讓釋真滿頭冷汗。心裏語無倫次的念著“空即是色空即是色……不對不對,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好容易除去了衣裳,釋真拿著幹淨沾了溫水的布巾抖著手擦鬼狐身上的泥水。一陣陣處子的幽香,讓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熱血澎湃。雖然他是個和尚,可現在他是個男人。手一抖,布巾掉落。釋真急忙摸索著去撿,慌亂中正按到烏龜說的桃子處。釋真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感覺自己身體都有些不正常起來。這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覺得很奇怪。繼而想起佛經裏講過的什麼歡喜佛,頓時臉如火燒。
釋真痛恨自己的齷齪,居然在公主昏迷的時候,想到這麼不恥的事。爬起來想要奪門而去,又怕公主突然醒來更是誤會。於是咬著牙上前撿到布巾,快速的擦完鬼狐的全身。這一刻他的心裏沒有****,全是愧疚。
草屋裏沒有被子,釋真就脫下自己的僧袍蓋在鬼狐身上,然後抓起她的髒衣服逃也似的出了房門。烏龜雖然好奇屋裏的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能把他的主銀給嚇成那個樣子。但他多少還是知道,這個人對主銀不一般,不是他能輕易碰到的。於是他就乖乖的守大門,等著主銀從河裏洗衣服回來。
第一次洗這樣絲滑如沙的衣服,釋真有點緊張,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破了。不大時間他就發現,那七彩衫子很奇怪,隻要沾上水,自己就變得幹淨如新。根本就不用搓啊什麼的。洗到肚兜和褻褲的時候,釋真又是一陣臉紅心跳。月光下肚兜的緋紅色,居然似帶著某種魔力,總是不由自主的讓他想起手下按到的桃子時的柔軟。感覺小腹處一陣燥熱,釋真大囧,急忙私下瞧瞧,明知這裏沒有人在,還是做賊心虛的怕別人知道此時的心情。
閉著眼睛洗完衣服,釋真在草屋門口生起一堆火。慢慢的烘烤濕衣服。
烏龜就老實的趴在火堆邊上想問題。‘主銀和那人一定是最親密的關係,不然不會把人家的‘殼’都給扒下來了。’在烏龜的眼裏,一切肉體以外的東東都是殼。他的殼從來不曾拿掉過,因為那樣他會害羞。
衣服烘幹了,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釋真有些著急,要趕快把衣服給公主穿回去才是正事。可想起又要不可避免的接觸身體,他就有點不敢進那個屋子。眼見著魚肚白開始變成淡藍,釋真終於沒有時間猶豫了。牙一咬,心一橫,大踏步的走進屋子。屋子已經隱隱有了些光亮。鬼狐還保持著一個姿勢安靜的睡著。寬大的僧袍蓋在鬼狐身上,顯得是那樣的凹凸有致。
不能想……不能想……釋真又開始自欺欺人的念咒了。“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不對,僅此還不完公主的恩情的。應該是‘色縛於凡夫’……”他一會嘀咕的念一陣楞嚴經,一會又改成大莊嚴論經。但不管怎麼念經,當揭開僧袍想為鬼狐換上她自己衣服的時候,還是功虧一簣。
朦朦朧朧的昏暗正是曖昧的最佳時機。一具散發著誘人光澤和梔子花香的酮體毫無保留的出現在釋真瞳孔的最深處,直至腦海裏心底上。
‘女人是猛虎’,猛虎怎有公主現在的溫恬嫻靜。‘身體不過臭皮囊’,可現在公主的身上真的好香。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卻遲遲不敢落下,恐一落下,自己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