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魔域,想去尋找仁者之劍。”愈染左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送。最後還是說出想去魔域的目的。
鬼狐心裏猛地一咯噔。仁者之劍?湛盧!愈染居然想去找湛盧!鬼狐渾身崩的緊緊的,卻依然裝著鎮定。至少從愈染現在的話裏還透露出了一個信息,就是釋真擁有湛盧的事,愈染還不知道。現在也僅僅自己的爹娘知道湛盧入籍你就在自己的頭發裏。湛盧對於她來說隻是驅魔避邪的,可對於愈染又意味著什麼呢?
“仁者之劍,那是什麼東西?”鬼狐故意裝著懵懂的樣子問道。
“仁者之劍,湛盧,墨黑色。所謂仁者得天下。得到湛盧的人,就是眾望所歸的掌權天下的人。如今天下最高貴的血統不是我,我想獲得天帝之位,隻好尋得湛盧,好名真言順的登上帝位。”愈染說道湛盧的時候,墨色的眼睛裏有難掩的火熱。
鬼狐通過那抹火熱,看到了愈染心底的欲望。
瑾風是天命所歸的天地人選,流淌著天下最高貴的血液,可是他卻不想俯瞰六界。
釋真一直知道擁有湛盧,可以擁有天下,可是他心思單純的從來不把湛盧當成是一個跳板,隻是把他當成是一種防身的兵器。甚至毫不介意,隨便就送給自己。
若這一切都到了愈染手上,這個高貴的男人,會有瑾風的雲淡風輕麼,會有釋真的平和心態麼?會把湛盧當成個發簪一樣的尋常物事隨便的放到自己的頭發裏麼?
“你怎麼知道湛盧在魔域?”鬼狐鎮定的順著愈染的思維問下去,她不想讓愈染知道湛盧此時就在自己的頭發裏。她不想看到愈染變得更可怕。
“伏羲神如今就在天界做客,他對我說‘千年前,曾無意中看見仁者之劍被魔尊獲得。”所以,所以我現在想去魔域碰碰運氣。”愈染頗沉重的說道。明知魔域的危險,和一些位置打結果,卻依然執著的為了一線希望甘願涉險。
鬼狐沒有心思去表揚愈染為了得到湛盧大無畏的精神,隻是在想著伏羲神的那一句‘千年前,湛盧被魔尊獲得’的話。
千年前,湛盧被魔尊獲得,千年後,湛盧任釋真為主。那棱格勒峽穀裏骷髏軍團的俯首稱臣,也許不是他們有眼無珠認錯了人。清涼寺前,破狼的悄然隱退,也不是因為懼怕釋真。這一切到底在說明這什麼……鬼狐不敢再想下去。
“所以,你想找釋真,問魔域的方位。想去碰碰運氣找湛盧。想找到了湛盧再次名正言順的登上帝位。可是……”鬼狐一字一句的說著,眸子也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愈染期待的眼神,突然笑的慧黠。
“可是怎麼辦呢?釋真如今正在閉關修煉。被香骨幹爹秘密送到了另一個地方,連我也沒有告訴,怕我去打擾他的潛心修煉。所以……你想去魔域,再找別人問問吧,或許在去問問伏羲神,說不定,他知道魔域在哪兒呢。”
鬼狐的笑容,讓愈染緊緊抿了唇。他想不到自己說了半天,居然換來了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