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還不快給大爺們讓開,看在你們年紀小,今天也就不為難你們了。”當先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凶惡大漢粗聲粗氣地開口。
“多謝這位爺照顧,可是我家先生有吩咐,這條路隻有有請柬的貴客才可以走。若是爺有請柬,小的自然是歡迎,若是沒有還請爺台去走右邊的梅花樁上山。”左邊的小童脆生生的開口道。
“什麼請柬,老子沒有,不過老子有一對拳頭,值得上百十張請柬。”說罷憑著自己粗壯的身子就想擠開這兩個小童。
“那就恕小的無禮了,還煩爺台照顧一二。”左側的小童仍舊笑嗬嗬地說道。右邊那一臉怒氣的小童卻已是搶先出手,伸出手掌擊向這人的右臉頰。這人隻待這小童有多大本事,全沒有將這兩人放在心上,毫不在意的想拂開兩人。那隻這兩個童子武功恁是不弱,一左一右抓住這人的手臂,隻聽清脆兩聲,左右臉各被印上了一個紅掌印。還不待招架,這人左右腳又是被這兩個小鬼一左一右給勾住了,略一使勁竟是將這百八十斤的大漢給摔了出去。
“多謝這位爺台相讓,還請這位爺台去走右邊的梅花樁。”這左邊的小兒又是施了一禮,笑盈盈地說道。
這大漢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兩個黃毛小兒扇了巴掌,更是被摔了一跤,雖說是自己大意在先,但堂堂的江湖好手不敵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兒真可以說是顏麵盡失,怎麼肯善罷甘休。當下早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也就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了,一把抽出大刀又是衝上前去。
“欸,爺台怎麼就不肯罷手呢。”說話間,兩個童子一齊躍起,又是一左一右打算製住這大漢的雙手。可這次這大漢手裏拿著把大刀,一式勢大力沉的力劈華山當頭劈下,眼看右邊那冷峻童兒即將命喪刀下。左邊的小童卻是抬腳,足尖正好點在曲澤穴上。這漢子隻覺得手臂一陣酸麻,拿刀不住,手臂又是被右邊小兒一把抱住,連忙揮左拳,卻又被右邊的童子一腳點中曲澤穴,酸麻之下左手也是被擒住。隻聽啪啪兩聲脆響,又是蓋上兩個紅手印緊接著雙腳被鉤住,又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爺台不必向小的磕頭,小的隻是先生的讀書童子可受不得爺台的大禮。”左邊的童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直氣的這大漢麵皮漲紅,噴出一口血,兩眼一翻,羞憤交加竟是暈了過去。
“罪過,罪過,這爺台怎麼就吐血了呢,不就是讓他走個梅花樁嗎。”
“嘴巴好利索的小子,就讓我來替你家先生管教管教。”人群中如兀鷲般飛出一人,身材幹瘦,麵容森冷,正是剛剛那個莽漢的同伴。這兩人一個人稱開山虎一個喚作飛天蝠雖說算不得第一流的人物,但也有些名氣。現在那開山虎連黃山都沒有登上就丟盡了顏麵,這飛天蝠自然要為兄弟出頭。知道這兩個小童雖說稚嫩但武功著實不錯,他當下也不敢大意,打起十分精神,在空中就一連劈出三掌。
“我家先生可待我們很好,舍不得管教我們的。”這左右兩個童子生的相似,但脾氣全然不同,左邊的一直說個不停,右邊的卻是一言不發。隻見右邊那童子騰地一下躍起踩在左邊童子的背上,一連接了飛天蝠三掌。這童子的武功真是有些門道,飛天蝠隻覺得自己的手掌打在了泥沼之上,使將不開,一抽之下更是大駭,就連抽身也是不得,這定然是一門類似纏絲手的掌法。若是隻有一人,縱然這掌法奇特,也不致一下落敗,但苦就苦在下邊的童子也是搶攻數掌,飛天蝠哪裏躲得開去。兩肋立時中了兩掌,一陣劇痛之下,終究忍耐不住一口鮮血吐出,身形不穩,一下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