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橫放著一張百鳥朝鳳的紫木大床,雕工極是精細,細細看去就連鳥的羽毛也是十分分明,而那隻鳳凰更是做仰天鳴啼之勢,好似就欲振翅高飛。床前一層金簾一層珠簾讓人看不清楚床上的情景,隻是模糊的瞧見好像並沒有人臥在那,隻是鋪著一張白狐裘。床下放著一雙綠色的繡花小鞋,鞋麵上用金線繡著一躲牡丹。床邊上就是梳妝台,台上卻隻有一麵銅鏡不見主人的金銀首飾,也沒有女人家常用的胭脂水粉,這又是為何?前麵放著一張紫木矮桌,桌上放著一個香爐,煙氣嫋嫋,似檀香卻又夾著淡淡的花香。桌上還放著一壺砌好的茶,這茶壺也不是凡品,顯然是上好的紫砂茶壺,壺嘴上鑲著青玉。桌邊放著兩個蒲團,此處難道有人?右側則是被一道畫著仕女圖的屏風給隔開了,不知裏麵又是什麼?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小姐的閨房,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隻聽得一聲輕詫,扭頭看去正是一直追尋到現在的丁一。
“咦,是你?”林白還未來得及說話,反而是丁一吃了一驚,噌地向後躍了一步,呼道:“你怎麼會在這?”
“自是來尋你。”
“來找我,你又為什麼要找我?”不知為何丁一好像對林白十分熟識,就像早就認識一樣。
“來找你問一些事。”
“哼,我可不認為我和你有什麼事可談的。”說著又向後退開一些,謹慎的很,不過兩人從未見麵丁一又為何如此呢?
“小哥為什麼對我這麼不放心,從你出現到現在已經足足退了三尺有餘。”
“小哥?”丁一一諤,“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自然是追你進來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丁一好似恍然大悟,“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哈哈。”
“知道什麼?”
丁一也不回答,身子一閃,便是要走。
好不容易找到他,林白又怎會讓他輕易離開,飛身上前相阻。
這時隻聽見屏風後響起一陣刺刺的聲音,就像剛才林白打開石門時,石門摩擦地麵的聲音,難道這屏風後麵又是一扇石門,那來的人又會是誰?
在林白一愣神的時候,丁一已經一步跨出錯身進了屏風。
“咦,是你。”屏風裏傳出一聲驚呼。
聽聲音林白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不正是一路追尋至此的麻衣老人。
“是我又怎地,”丁一輕詫一聲,竟是一下將屏風給撞破,滾將出來。
這下始料未及,屏風後的林白也是給撞個正著。
“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都在這,倒省得老朽去找你們。”那麻衣老人顯然也是料不到林白也在此處,初時一驚轉眼就喜笑顏開。
“能和老丈在此相見,小生也是倍感意外。”
“嘿,什麼意外不意外,小書生,老朽這次可不會再給你有機可乘。”沒等林白答話,這老人便是搶了上來,一隻鷹抓般的枯手電似地抓向林白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