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白呢,他在笑,還在笑,笑的人簡直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隨著他一起笑,一道笑,一塊笑。可光笑是躲不過老人的掌法的,所以他又不僅僅是在笑而已。
劈頭蓋臉的掌影下林白就像一株楊柳隨風飄動,任憑風再強再疾,也依舊折不斷綿軟的柳枝,在一尺見方之間,玩轉騰挪,掌法再疾再險卻依舊抓不到林白的衣角。
越打麻衣老人的眉頭鎖的越緊,本就褶皺的麵皮此時縮的越發的緊,簡直能夾死蒼蠅。
不知打出了幾掌,麻衣老人變了,掌法由疾而緩,由快而慢,每一掌都是輕飄飄的,輕飄飄的,慢得就像是村口王二爺給自己扇風,不知這一掌下去能不能打死一隻蒼蠅。
相反林白卻是變得更快,快得不可思議,就連他出掌的動作也是有些模糊,不僅僅是因為他出掌快,是因為林白每發出的一掌往往是一般人所料不到的,所打不出的,可他卻可以,就像他全身沒有骨頭,沒有關節,好像隻要他想,他可以以任何角度打出一掌。
又不知打出了幾掌,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後跳開,躍出圈子。難道他們覺得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嗎?不,是因為丁一跑了,趁著他們交手的時候,這狡猾的小子跑了。
“走不了。”林白輕笑一聲,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輕飄飄的向前飄出,直奔丁一而去。
麻衣老人終究是年紀大了,剛剛的交手實是耗費了他很多的精力,所以慢了一步,直待得林白追出兩丈多,才提起身子追了上去。
屏風後麵果然還有一道石門,丁一身子一縮消失在門後,隨之門又開始吱嘎轉動,顯然丁一也是在門後扳動了機關。雖然林白反應已是快得很,可終究慢了一步,石門已經關的隻容得下像丁一一般體型的童子,而林白離石門還有兩丈有餘。
林白速度又是快了一分,可還是不夠,縱然林白身材削瘦,可還是及不上丁一這樣的小童。
眼看他就要一頭撞在門上,沒想到的是,隻瞧得見白影一閃,一個身子一錯便是滑進了那馬上就要合上的石門裏,看來他真是沒有骨頭的。
隻相差幾步的麻衣老人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消失在石門後麵。
進了石門,林白眼前一暗,這條道上卻沒有點上油燈,真是奇怪。黑暗中也看不見丁一還在不在這裏。
凝神一聽,除了麻衣老人捶打石門的聲音就什麼也聽不見了。不知那小子在哪裏動了手腳,麻衣老人給他困在裏麵,卻是打不開門。林白也不猶豫,提起一口真氣,身形一展便是追了上去。
追了約莫有半盞茶的時間,前方拐角處透出一絲亮光,朦朦地照在地麵上。
隻聽得外麵有人一聲冷喝:“你是何人。”聽聲音正是那伴花婦人的大弟子天殘陳繼,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在入口處被丁一擺了一道,現在竟是追到林白前麵去了。
又聽得有人開口:“小娘皮,趕緊的,快把你身後的小子交出來,不然,嘿嘿……”這是卓青農的聲音,想來萬三鷹等人也在此處。
他們口中的小娘皮想必就是那夏姑娘了吧,那自己的義兄張奕又在什麼地方,他不是追著這夏姑娘一路過來的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外麵響起一陣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幾日不見,萬三禿你是越來越不要你這張老臉了。怎麼說你也是小刀會的三當家,對人家這樣一個小姑娘還吆五喝六的,真有本事和我過幾手。”
林白屏住氣息,小心的探到洞口,向外略一張望,也是被眼前的景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