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負心漢子(上)(2 / 3)

否則,她又怎會花費如此珍貴的時光於這亂徘徊,她定要瞧瞧那人在圓不得謊言後是哪種慌亂的醜態!

當然,也還是存有些添增日用貨物的念想與由頭的……

心下如此琢磨著,可並未作甚太多的說明,隻說:“不明白你想說些什麼。”

周翰好似看穿了所有,笑吟吟地說:“語淇姐,你並擅長撒謊。”

她略有些不悅,也沒了甚耐性,更未曾矯飾情緒,叱問:“你希望打探出什麼?不覺著管的太寬了些?”

盡管她深知周翰是出於好心,可這是她的私事,與他何幹?何況他們隻是尋常共事的關係,還並不具有深掘心事的情分!

哪知周翰不僅未作甚氣惱,反倒很不介懷的笑笑,隨手就從貨欄架處拈下一枝生刺的玫瑰把玩起來,緊接著很沉醉地嗅食一番便又遞送到她跟前,邪魅而俊美的臉上依然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很適合你。”

她有些搞不清晰他的意圖,隻覺著是在添亂,便問:“周主編,你到底想幹些什麼?”

他很是儒雅地凝視著她,可仍舊漫不經心地說:“不希望你生氣而已。”他又示意著把玫瑰往她手邊貼了貼,“接著,你更適合笑,微笑。”

而她很友好地將之一推,有些嚴肅地說:“心意我領了,東西不會要。”玫瑰多是情人間傳達愛慕時贈予的信物,這點清醒的認知時刻是有的,周翰此舉確是很出格。

周翰自然也曉得她的性子,但凡她認準了的事情便很難更改,可他總是有著使人不好婉拒的借口,“這麼多人瞧著,你希望我難堪?”

確是很多人,她方才的失態已然招攬了無數道好事者的目光。

她很是敏感,也始終未接下,隻冷聲說:“如果依然是玩笑,希望你不要使我難做。”

哪知他邪魅一笑,便輕鬆消解了僵局,“若是依然存有介意,玫瑰應付的款額就由你自個擔負好了。我說了,隻是圖個讓你開心,僅此而已。”

許是周翰的真誠使她有了略微的觸動,她沉默了好半晌,才問:“你為何這麼做?我要真話!”

他們間並未有太深的瓜葛,何況一向行為乖張、不拘一格的周翰今日卻不尋常理似的千方百計討好於她,不免使她憑生疑慮。

出於愛慕?隻是表麵看來罷了,也太是牽強了些!況且她自認還不曾達至使“花心才子”迷醉的層次,想必是存在有別的緣由!

他咧了咧唇角,任性一笑,頗有幾分邪魅與妖嬈,“與我待一塊的女人從未有過不開心的,我不希望你做唯獨的個例!”也許隻有周翰自個曉得,這並非根本的原由。

可她卻是猶豫了,心下隻想——真是如此嗎?

她無從推斷這套言辭的真實程度,也並不曉得自個究竟是信了幾成,可再是深究不免使情況又有些繁難了,便示意性地點了下頭,隻說:“回吧,我是心頭另裝有別的事情,與你無關。”

之後便兀自推著購置車先行離去了,周翰無奈笑笑,趨步趕往她跟前,順手把玫瑰送進她的車籃頭裏,笑說:“與我待在一處,我便要對你的開心負責。”又怎會沒有幹係?

她沒來由地嗔視了他一眼,區分地很是明白,強調說:“花卉的錢由我自個來支付。”

他好似早有預見,聳聳肩頭,很玩味地說:“我從未打算過要買單,不是官大的請客嗎?”她是總編,而他隻是主編,自然是她的官階更大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