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並未挑明,隻很是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嗯,有我在,不怕。”
事實也是如此,因為他的貼近,她冰寒的身子方才有回暖跡象,至少,在前一刻鍾她還有類陷入冰窖的寒冷,何況他那言語還如此的暖人心脾。
她沒來由地就將腦袋往他懷裏鑽了鑽,感受到他呼吸的火熱與激情,感受他胸膛的堅實與遼闊,她心中有種無比踏實的感覺,就似乎一切的威脅全在刹那間煙消雲散,一切的恐懼與未知也盡數在此間時刻轉做了求生的信念與勇氣。
她比任何一個時刻都希圖活著,活著多好!
她的意識開始逐步清醒,力量也在漸漸地回升,至少,她感受到了自個吐納時的熱度正於他懷裏回旋與奔騰,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也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更加滾燙。
而也興許是她呼吸的撩弄,他那時候竟顧不得危險,將手指微曲款款勾起她的下巴,在她還不曾預料的時間,一口就吻了上來,火熱的唇盡數包裹吮吸著她,靈動的舌尖早便衝開了她所有的桎梏,盡情在她這端奔騰肆虐,就似乎在盡數宣泄著種種的局促與不安。
她那時心中害怕,就輕輕掙脫開,“你不要命了!”
“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即刻就吻了上來,滾燙的氣息不時在她麵龐噴吐。
她感受到了自個身體的異症,興奮與恐懼兩種別樣的情緒也攪纏著刺激她的感官與神經,就似乎有股邪火也緩緩在她腹間升騰,可她那時終歸是還保持著清明,隨即就扇了他一嘴巴,“藺子衿!”
可也覺著他如此失態是事出有因,也並非那麼不可原諒,何況人家冒著生命危險來到跟前,這種對待是有些恩將仇報,故而,她當即就接了句,“你說什麼傻話,趕快回去!不然咱們都會死的!”
盡管他那時是有幾分清醒,可仍舊瘋癲,“我寧願咱們倆死在一起,天天這個樣子,有什麼意思!”
她確認他是瘋了,“藺子衿,你給回去!”
“你愛我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質問,讓她措手不及,“說話!莫非臨死之前,你也不肯說真話!”
“愛!”即便事後回想也不知曉當時是以怎樣的情緒做的回答,興許真是害怕以後再沒了機會,何況那時意識裏也隻這一個字。
她確實是在愛著他,這一愛就是十年,若非是那種情境,她決然是不會把這“愛”字說出口的,至少,她一向堅持著的是“順其自然”,在過往的那些年歲裏也不曾於他說出一個“愛”亦或是“喜歡”的字眼。
他很是賴皮,一如往常,“那你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
“如果咱們都能活著出去,你就嫁給我!”
嫁......多麼重大而晦澀的事情竟讓他表達的如此幹脆。
而她也不曉得是失心瘋還是如何,當即就不假思索地應允下來,“好,那你現在回去,老老實實待在那。”
盡管她事後也是很有後悔,可她並不遺憾當初那似乎莽撞的決斷。
她仍還記得藺子衿在聽得那回應時是怎樣興奮的情狀,至少,自打識得他開始就未見過他如此開心的樣子,如此,對一個女人而言,也就足夠了。
何況他隨即就從兜裏取出一枚戒指,在很是歡快地吻了她額間後,深情款款地戴在了她左手中指上麵,她那時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激動的情緒,那是她這一生見過的最是閃亮也最是璀璨的物什,盡管黑暗也抹除不了它的光彩。
待他複歸原位後,她也曾好奇問了他,“什麼時候買的?”
他那時的回應是,“他跟我已經快十年了!”
那是他們卒業的時間,而若非大伯與姨媽之間的事端,這一刻至少會提前十年,好在,他這些年不曾放棄過,也時刻佩戴左右,否則,她也不會知曉他這一腔真心!
渡過了最為黑暗的一刻,他們在暢談過往的時間裏終究是等來了營救隊伍。
獲救之後,他就打橫抱起她徑直奔了他家去。
一路擁吻,入了門就喚作了熱吻與激吻,從門前到客廳,從沙發又到了臥室的大床,她起初還是有著抵觸的,可終究是在幾番抗爭後而沒了作為,隻配合著把火辣的舌尖劇烈攪纏扭動起來,更任由他溫熱的掌心在身上肆意遊離。
唯獨在最後關頭,她才用著局促的強調做些提醒,“我那個來了......”
他那時如遭晴天霹靂,痛苦無常,當即就去泡了個涼水澡!
過往熱戀時候他就未曾遂了他的願想,而即便是共同經曆了死裏逃生,她也不會平白讓他撿了便宜!
何況他以往這麼欺負她,這惡果理應由他承擔,是算作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