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大,你趕緊發船啊,我這貨必須二十號前運到西蜀。”原江上大霧彌漫,久久不散,商客們過來催船主。
“你催我也沒用,老天爺如此,我肯定不會冒險在霧裏行船。”船主在客船單獨的船艙裏,三十來歲,翹著二郎腿修指甲。
“這水麵平靜的很,也沒有礁石,過往船隻也少,開慢點沒事的。”商客求道。
“不行不行,滄州這段水路在我十多歲就開始走了,老人們警告我們遇霧絕對不能冒進,否則肯定船毀人亡。”船主不為所動。
“這鬼天氣,都快入夏了,怎麼還起這麼大的霧。”船客中有人抱怨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人們的經驗一向都準。”
“管他什麼妖鬼,我這貨物值一萬兩銀子,耽誤了交易日期,我今年隻能吃土了。你盡管開,我加錢。”
“這麼值錢的貨你都不請鏢師?小心被賊搶呢。”
“所以我才走水路啊。”
“你可別害了我們,原河上的水寇也不少。”
“放心,滄州境內的水路都被水穀寨把守著,我已經交過買路錢,他們不會為難我們的。”船主人無意間透露出自己的門路,讓這些普通船客稍稍安心,這些商客都是老顧客,自然知曉船主的手段。
“老爺,外麵有幾個人吵著要上岸。”船夫擠開人群,過來稟報。
“茫茫水麵,他們想怎麼上岸。”船主眉頭緊鎖,停下手中的夥計。
“他們讓我們趕緊靠岸。”
“這不是胡鬧嗎?岸邊都是淺灘礁石,你帶我去瞧瞧是什麼活寶。”聚在船主船艙裏的商客也都跟在船主後麵。
“掌舵的,你趕緊給老子們靠岸,否則我把這破船鑿個窟窿。”為首的是個頭戴紅巾莽漢,身著麻布背心,不足七尺的個子比駝背的掌舵者高半個頭。
“你們這些草莽,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在我船上鬧事。”船主人身邊跟著三個年輕的強壯船夫,赤膊短褲,手中拿著碗口粗的麻繩。
“我管你是誰?老子們在船上呆膩歪了,你現在又不發船,靠岸讓我們尋樂子總該行吧。”紅巾漢子周圍聚著四個同樣打扮的同伴。
“這四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上岸也沒好去處,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待在船上,等霧散了。”船主人語氣頗為嚴厲,看紅巾漢子的眼神充滿怒氣。
“你這黑心船家莫不是與歹人聯手,把我們困在這裏,待同夥過來搶我們的財物。”紅巾漢子看著麵前四個一丈的船夫頓時有些害怕,嘴上開始挑撥,想要引起公憤。
“你這漢子,我們坐福老大的船也有有五六年了,居然還想拉我們下水。”船客中有商客搖頭笑道。
“他們都是賊船家找的托,你們不能信啊。”三名大漢已經逼近五名紅巾,紅巾們拔出樸刀作出防禦態。“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福家是本分人,不會隨意把人丟到河底喂魚的,那他們捆起來關到底艙去。”船主人複吩咐完,從艦台下來,回到船艙。
“你等著,我們紅巾軍不會放過你的。”紅巾漢子象征性的抵擋一下便束手就擒。
“二叔,我回來了。”青年身高八尺,身著藍色板甲,手持一丈長槍,身後整齊的站著七八十號楚家子弟。楚嘯也是領著族老出來迎接。
“侄兒,前線戰況如何?”楚嘯詢問道。
“我楚家男兒以一當百,加上神風的騎兵軍團全力支援,羌狄二族以及殘餘的妖族部隊被擋在蒼梧嶺寸步難行。大哥二哥和各位叔伯現在還在前線,差我我回來取補給。”
“你大哥飛鴿給我,說是你斬殺一名狄族禦狼使,不知此事當真否?”楚嘯此言一出,族老們無不嘩然。
“大哥謬讚了,神風的狼騎團將禦狼使的月狼軍團擊潰,我隻是運氣好,手腳快,找到與他單挑的機會。”楚驚天謙虛道,不過那股子豪氣難以藏住。
“你就是太謙虛了。”楚嘯拍拍他的肩甲。
“對了,六弟傳書給我,說是四妹找了個相公。”
“驚坤倒是口快,看來他還是蠻關心自己姐姐的。”
“關心個頭,他傳書給我讓我幫他打人。”楚驚天腹誹道。
“妹夫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