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琉的父親夏鍾明近幾天來脾氣不是很好。他作為A市的黑道一把手,發起脾氣來,自然是雷霆之威。
以前,但凡遇到挑釁他的人,他並不放在心上,給個教訓就好了。可這次不一樣。他讓手下小懲大誡一番,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這次隔壁市的人來A市砸場子,近些天脾氣不大好的夏·扛把子·鍾明直接帶人過去了,先打一頓不說,來救的就給扣下,頗有一副要把事情弄大的陣勢。
“老大,這個點兒了,您不去接媛媛小姐回家?這件事交給我們就好,別沒來由的髒了您的手不是。”夏鍾明的左膀右臂之一的陳山硬著頭皮走過來。
這件事本來就不用夏鍾明這樣的大佬出馬,可這大佬不僅插手此事,還頗有一副要把事情鬧大的陣勢,這讓陳山很是頭大,大佬喲,你要是沒插手這件事,這早就解決了好嗎?
當然,這樣的話,他可不敢當著夏鍾明的麵說。
“也罷,看見你們就來氣,這裏交給你門了,我去接媛媛。”夏鍾明心裏有火,因為女兒的音訊全無。雖然朱莉的一通電話讓他知道了女兒大概的行蹤,但這到底不是夏琉親口告訴他的,他還是不安心。
“您慢走。”陳山虛拂了一把汗,終於把大佬弄走了啊。
“爸爸,有個陌生電話,接嗎?”王媛媛自從接了朱莉的電話以後,每個陌生電話都要請示一遍爸爸。
“要是找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話,就說我不在。”夏鍾明就差指名道姓的說:隻要是那個叫朱莉的女人打來的電話,就說我不在。
“哦哦。”
“喂,你好,請問你是誰啊?”王媛媛很有禮貌的問道。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王媛媛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沒心思去管自己的眼淚,而是朝裏麵喊道:“爸爸,電話是找你的,你快來。”
夏鍾明走過來,嘟囔到:“不是告訴你,找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話,就說我不在。”
“是姐姐,是姐姐的電話。”王媛媛的聲音裏帶著哭腔。這小丫頭這些天來也一直為夏琉提心吊膽,雨林那是什麼地方,姐姐一個身嬌體柔的弱女子去那種地方,太危險了。她吃的飽,穿的暖嗎?有人陪她嗎……
夏鍾明表麵上看起來鎮定,但是腳步已經出賣他了,他三步並做兩步的走過來,接過話筒的手甚至有輕微的顫抖,這一切都表示他內心的不平靜。
“喂,是老夏嗎?我是夏琉。”夏琉很少喊夏鍾明“爸爸”,她總是喊他“老夏”。
“琉琉,你在哪兒?你……還好嗎?”夏鍾明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到最後,一個字都沒能問出來。千言萬語成了一句話,“你還好嗎?”
“我很好,在外麵吃得飽穿的暖的,你不用擔心。而且我還有用,路西法保護我的命還來不及呢,你別擔心,照顧好自己就好”。夏琉看著破舊的天花板,眼淚流進發裏。
“你要去羅布泊了?”夏鍾明對自己的女兒很是了解,她做了的決定,便沒有人能改變。羅布泊,那是華國赫赫有名的“死亡禁區”,夏琉怕不是擔心自己無法活著出來,所以才給自己想法設法的打了這一通電話。
“老夏,擔心什麼,我還要陪你養老呢,你是不是又忘記了我說過的話?”夏琉哪裏需要跟夏鍾明討論什麼決定,也不需要夏鍾明給她什麼建議,她隻是給自己的內心放個假,安自己的心,也是安夏鍾明的心。
“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小時候抱著我的大腿跟我說,你要陪我去看海,你要陪我去爬山。你以後陪我去沙漠,你要去陪我去南極,琉琉啊你可別忘了,我等你回來。你媽媽已經失約了,你可不能失約啊。”夏鍾明明明是在玩笑,可是眼裏的淚已經下來了。
“你放心老夏,我哪裏是不守承諾的人了。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你媛媛,還有微微,不要背著我吸煙,也不要多喝酒,要不等我回去的時候,我可饒不了你。”夏琉伸出手,朝著空氣一抓,似乎是要握緊什麼東西?
“你剛剛是在給家人打電話吧?”娃娃臉軍人剛剛被戰友推出去曬太陽,現在剛回來。看到神色有些不對勁的夏琉,他問道。
“是啊,哪個不想家。”夏琉回神。
“嘿嘿,我家離這裏很遠,大概有1000多裏地吧,我也想家,我更想念我家裏還沒過門兒的媳婦兒。等再過兩年,我就要回去老家了,嘿嘿,如果到時候還能找到你,你可要過來給我喝喜酒啊。到時候我一定拉著我媳婦兒的手,告訴她,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娃娃臉軍人嘿嘿一笑,很是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