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琉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一座不知名的島上,旁邊的女人她倒是認識,是瑪麗。
“我這是怎麼了?這裏是哪裏?怎麼會在這兒?發生了什麼?”夏琉剛一醒來,就問了這麼多問題。
瑪麗握住她的手,“你終於醒了,我聽你的話,聽到什麼聲音都沒有出去,第二天的時候,我發現島上變天了,我自由了。我原本跟著我的國家的人,要回到我原本的國家去,路上看到了你,在海裏飄著,生死不知,我就求他們把你撈上來,然後路上遇見了風暴,我們乘坐的船被風雨打翻了,我水性好,就帶著你遊到了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
瑪麗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夏琉聽的很認真。
“這兒有通訊工具嗎?”夏琉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瑪麗摁了回來。
“你好好休息,別動,你失血過多,能醒過來已經是萬幸了 你也是個醫生,知道自己該怎麼樣養傷,可不要亂動了。還有,這的人很淳樸,但是很落後,別說什麼通訊設備了,他們這兒連個手電筒都沒有。”瑪麗苦著一張臉。
“我要出去,我要回到華國去,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我的愛人,一定為我擔心死了。”夏琉皺起眉,一想到這些,她就心急如焚。
“你就安心的先養好傷,不然你怎麼出去?怎麼出這片大海?養好傷了,我和你一起走。”瑪麗安慰道。
夏琉受傷了,還有另一個人也在重症監護室裏,那個人不是別人,夏琉也認識,正是陸離。
“他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嗎?”血狼緊緊的皺著眉頭,這已經兩天三夜了,陸離還是昏迷著,這很讓人擔心。
“醫生說,他隻要醒過來 就沒有性命之憂。隻不過他醒過來的概率,很低。”燕華淚眼朦朧,再沒有往日女強人的形象,重症監護室裏躺著的,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啊。
“放心小熙,他從小就是皮糙肉厚的沒事兒,他一定會醒的,你不要太擔心。”陸沉是在安慰自己的妻子,也是在安慰自己。
“還是沒有夏琉的消息嗎?”燕華問道。
“沒有。”血狼把臉埋在自己的手掌裏,他明明是去保護夏琉的,結果卻是被夏琉送走了。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萬一她是躲在了某些地方呢,等到風頭過去了,她再跳出來,要給我們一個驚喜呢。”風狼想要緩解一下氣氛,可是話音剛落,自己的眼淚就掉出來了。
“滴滴--”
重症監護室裏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重症監護室外的人,紛紛抬起頭,注意力集中在門上,不一會兒,有一個醫生走了出來,他脫掉自己嘴上的口罩,用袖子擦去自己額頭上的汗,然後對著病房外的人說:
“病人醒過來了。”
燕華第一個衝了進去,握緊病房裏兒子那蒼白的手,“小七,你終於醒過來了,小七,快告訴媽媽,你身上疼嗎?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病床上,俊美的男人睜開眼,雖然臉色蒼白,但這不影響他的顏值,他輕輕的皺起眉頭,看著這個握住自己的手的女人,自己對她的感覺很是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他輕聲說道:“你是誰?”
這很輕的三個字,卻宛如晴天霹靂,敲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
燕華忍住自己的眼淚,輕聲問道:“小七,你是在跟媽媽開玩笑對不對,小七,你不記得媽媽了嗎?”
“抱歉,我頭有點痛,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陸離調整自己的視線,一張臉一張臉的看過去,似乎在找一張自己很在意的麵孔,但並沒有看到。
陸離努力回想著,自己是在找誰?那個人一定對自己很重要。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小七,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自己的身子。”燕華安慰道。
“你還記的夏琉嗎?”夏琉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夏琉,夏琉……”陸離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這個名字,自己一定很熟悉,但關於這個人,他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這個人是男是女,和自己是什麼關係,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想從自己的記憶裏翻找,可是記憶一片空白,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陸離哥哥,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看你,滿頭都是汗。”一直沒有出聲的燕雲開口,滿臉都是心疼。